明天一早,雀儿去给洛言书打了一盆热水,去给她洗漱,只是遭到了大力嬷嬷的刁难。
她在晒太阳。
说到前面,声音又软软的,没有一点怒斥的意义。
孩子的皮肤透出一种诡异的深红色,有些处所乃至是青紫的。他的神采有些狰狞,他死的时候正在哭泣,现在身材硬了,就还保持着死前抽泣的模样。
大力嬷嬷以奉养之名,行监督之实,本来就对洛言书非常不客气,现在看她这副浑浑噩噩,神情恍忽的模样,对她也是越来越不上心。
“娘娘!”
之前起码另有一些残羹剩菜,现在就连残羹剩菜,她们也会“忘了”。
这里太窄了,日头很快就会偏西,檐角会挡住西斜的阳光,她还想出去在院子里逛逛,只是大力嬷嬷不准。
“倒还真是困了,我这便去补个觉去。”
洛言书瞪着她,护住怀里的孩子,“我说了,他睡着了,不准说话!”
“你如何不听话呢?”
雀儿神采有些发白,她看向空荡荡的宫殿里头,抖着声音道:“娘娘不见了。”
另一个大力嬷嬷嘲笑,道:“罢了,这小丫头,还在对峙所谓的忠心护主呢,是个断念眼的。只是可惜,昔日的洛昭仪现在也不过是丧家之犬,连个主儿都算不上了。这丫头喜好作死,我们又何故拦她?就是孤负了娘娘的心机,这年初傻子可未几了,恰好让我们给赶上。”
他的胸骨碎掉了。
她这么一说,世人也就都散开了,任由雀儿把热水打走。各回各房,筹算睡一个回笼觉。
至于洛言书……阿谁疯子傻子现在整天就抱着那孩子鬼吼鬼叫,甚么风波也蹦哒不起来,只需求把宫门一关,关得紧紧的,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
雀儿讷讷应了几声,最后退下了。
不过皇上却也让御膳房筹办了鼓撅、搅团等吃食给各宫发放。
“走开!”
雀儿扑上去,跪倒在她身边。她哭道:“娘娘,是奴婢无能,没法儿去给皇上通报动静。害得娘娘落得如此了局,奴婢该死!”
洛言书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后把脸埋在他身上,固然还是哼唱着不着名的歌谣,但是眼角却有泪珠悄悄滑落,谁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