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嬷嬷以奉养之名,行监督之实,本来就对洛言书非常不客气,现在看她这副浑浑噩噩,神情恍忽的模样,对她也是越来越不上心。
“娘娘!”
洛言书在他的皮肉上摸出了一朵紫荆花的印痕。楚卿喜好紫荆花,成为宫妃后,特地让尚宫局的人在她的鞋底纳出紫荆花花草,在后宫当中独一无二。
实在洛言书时候抱着他,身上的血迹被蹭掉了很多,现在看上去,已经没有初时那样骇人,但是看着还是很触目惊心。
另一个大力嬷嬷嘲笑,道:“罢了,这小丫头,还在对峙所谓的忠心护主呢,是个断念眼的。只是可惜,昔日的洛昭仪现在也不过是丧家之犬,连个主儿都算不上了。这丫头喜好作死,我们又何故拦她?就是孤负了娘娘的心机,这年初傻子可未几了,恰好让我们给赶上。”
洛言书瞪着她,护住怀里的孩子,“我说了,他睡着了,不准说话!”
“倒还真是困了,我这便去补个觉去。”
嬷嬷一阵火大,“一大早的,吼甚么?”
雀儿只冷冷的瞪着她,并不答话。
“你如何不听话呢?”
雀儿站在门口,脚下是一盆摔了的木盆,热水流淌了一地,有些溅上她的裙角,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伸手一向婆娑着孩子的身材,摸到胸口塌了一块处所,很软。
这冷宫里,除了她自个儿的声音,那里另有别的人说话?
说到前面,声音又软软的,没有一点怒斥的意义。
谁不想睡?
雀儿抽泣几声,她掩着口鼻,眼泪一向掉个不断。
之前起码另有一些残羹剩菜,现在就连残羹剩菜,她们也会“忘了”。
雀儿拧了帕子,正要洗去血污,只是一向默不出声的洛言书俄然一把推开她。
洛言书籍身拿着帕子,仔细心细的给孩子擦拭,嘴里还是哼着听不懂的歌谣。
雀儿扑上去,跪倒在她身边。她哭道:“娘娘,是奴婢无能,没法儿去给皇上通报动静。害得娘娘落得如此了局,奴婢该死!”
半晌以后,她起家打了一盆水来,“娘娘,给小皇子洗洗身子吧。”
洛言书脸上被楚卿刮出来的伤口现在开端恶化――她打的那一下,固然甲套并不是伤人的利器,却也在洛言书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斜斜的高出着她的右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