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听他二人之言,俱都点一点头,想想半晌,却道:“我们往徐州,做的是两手筹办,一则对付张家,二则对付死而不僵的日本人,只恐沿途会生波折,不甚安稳。子渊,我记得你部下有一队马队,工夫不错,你无妨借我两人用用。”
他越想越是高兴,渐渐蹲下来握住宛春的手道:“我不想你每天跑来跑去太劳累了。”
容绍唐斜睨他一眼:“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们两个好吗?”
就在她走后不久,白博喜和汤从渠从外头赶来,同容绍唐提及回程事件。
容绍唐闻说,不觉为他那句弟妹展眉一笑。(未完待续。)
宛春眉眼带笑,表示他转过身去,翻看了他的伤口,见其背后已然结疤了,便道:“过两日远行的话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你可不能骑马,细心再把合好的伤口都崩开了。”
想到远行,就已让他担足了忧心,设若真如他所言,一起盘曲,那他又该如何保得她满身而退?倒不如送她回南京去,好好地把身子养起来,等他过了两三月回南京,想必她的肚子也该像冬瓜那么大了。到当时候,他正能够带着她回容家,便是看在容家血脉的份上,爷爷奶奶也不会不承诺宛儿进门的。
容绍唐那里肯让她辛苦,忙拦住她,直说不必她脱手,却早让人从外头炊事班那边端了白粥和馒头来,就些咸菜囫囵吃了。宛春只好随他去,待他吃完饭,本身略坐一会子说说话,就自行回房中晒药草去了。
本来遵循顾纬的思路,是要他们几个死守承德,占有北方要道,困住张家军不能南下之势,但在白博喜等人商讨以后,深觉得张家在东北权势深广,即使张景祖对日军的不抵当政策,犯了些许民怒,但说到底树倒根还在,那些承德本地的官署衙门中人,可都以张家马首是瞻。他们容家能进驻承德,也是因为前番与张家联盟的原因,现在盟约既解,也就没有了留下的需求,设若承德中再有人同张家里应外合,对于方才从沈阳打完仗返来的容家军来讲,无异因而一场硬仗,故此,容绍唐便另生一计,不如先回徐州去。
容绍唐道:“是甚么今后你自会晓得,眼下我只但愿千万不能伤着她分毫才是。”
“好,我都听你的,你说不骑马,我便不骑马就是。”
汤从渠亦道:“如果后日走,这两天就抓紧把东西清算了罢。另有我们的车马粮草,也该筹办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