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此人……”
宛春直言回绝道:“不必,我自有我的车子。”
这的确像是方红英做得出来的事,宛春不置可否,由着敏珠将镯子带上,姑嫂两个甫回山房,敏珠下车时猛地想起一事,便借端向宛春道:“瞧我这记性,把镯子落在车里了,宛姐姐你先回房去,我取了镯子再去找你。”
容家老宅自有祠堂,故而便在家中进里手祭,容国钧和徐氏带头祭拜过后,便由各屋子孙纷繁上前祭拜。宛春和容绍唐祭拜罢,便退下来,待容绍晋和敏珠上前去叩首施礼。
容绍唐付之一笑,见她不承情,本身也就不再勉强了她,何况眼下虎帐那边几近离不开他,祭拜以后他就赶着归去了。留下宛春和敏珠伴随老夫人徐氏说了些话,又一处吃了午餐,才坐车回山房上去。临走前,方红英到底耐不过心亏,着人给她送了一副镯子来,报答她昨日的诊脉之喜。
容绍唐揣测宛春面色,冷冷冰冰,同昨日无甚别离,便转过甚去道:“你本日还要回山房去吗?如果归去,我的车子能够顺道捎带你和敏珠一程。”
她内心愁苦,一仁何尝不苦?他连着半月没有见到敏珠,回家以后,见到父母亦无甚欢颜,饶是传闻他的姐姐湄心返来了,也不过是乐了半晌,就再度失魂落魄起来。
何时习得医学?此人可真是会明摆着装胡涂,若非他逼迫,她怎会半途就从医科学院退学嫁到了容家?他冤她欺她也就罢了,唯独退学一事上,宛春常常念及都暗恨不已,便将杏目一挑,朝向容绍唐狠瞪一眼,扭着头就走道:“我劝你吃东西的时候千万细心着些,下回如果换你中了毒,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是吗?那可真是不巧极了。”
一夜无话,且说翌日便是冬衣节,遵循古礼,祭奠时除了食品、香烛、纸钱等普通供奉物外,还要一种不成贫乏的供物――冥衣,在祭奠时人们将冥衣焚化给先人,称为“送冬衣”,冬衣节便是由来于此。
宛春不疑有他,独自便去了房中,敏珠这才窜改着身子,往门房那边去问他道:“这两日江家少爷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