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宛春咬着唇不敢开口,只怕一开口便是一阵哭声,即使她一起行来,的确见惯了存亡,但是一想到死的那小我会是容绍唐,她的内心就痛得受不了。
宛春惨白着一张小脸点点头道:“已经无碍了,只是失了很多血,这会子人还没有醒。”
宛春也虑及到张景侗不大见得会善罢甘休,闻听季元要回城,不觉担忧道:“三哥归去后,张家那边不会对于你吧?”
季元亦是含笑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自家人,谈甚么谢字。”便叮咛人去端上热粥和菜来,兄妹二人并老军医,就一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吃了一回早餐。
“那我必然会很欢迎三哥你来得。”
宛春待得容绍唐伤势稳定,便从老军医那边借了一辆平板车出来,同季元留下的侍卫官合力把容绍唐搬到车上,一起拉着往南走。
季元出城一夜,想是张景侗那边已经获得动静,未免他再派人来,吃过饭便对宛春道:“此地不能久留,待会子我会着人送你和妹婿分开沈阳,至于城里,我自会替你保护。”
“这有甚么不放心?再则,我李季元也不是茹素的,我手里的数万李家军,更不是茹素的。”
宛春一眼看到来人身上的深绿色衣服,却把侍卫官的手紧紧一按,欣喜道:“是容家的人。”(未完待续。)
季元哈哈一笑:“我和景侗是十多年的同窗兄弟,且我还曾一力助他改旗易帜,他岂会对于我?大不了挨他两句骂,蚂蚁咬的普通,痒一痒也就畴昔了。”
季元憋了一早晨,这会子终究能大松口气,看了看宛春道:“你忙活一夜,也该累了,我叫人给你准了些饭菜,你吃一些就回屋睡一会儿吧。”
老军医瞧她只哽咽却不语,半晌,才摇点头发笑道:“本来他是你的心上人,难怪你要哭。”说时,顿了一顿,又道,“你如果不忍,就放着我本身来罢。”反正那枪弹是取出来了,现下要做的也不过是缝合包扎罢了。
宛春尚且服膺容绍唐说的,到了野桦林便会有人来策应她们,故而就叮咛侍卫官从野桦林畴昔。二人拉着车走不上多时,便看得从野桦林中窜出一群人马,吃紧赶赴而来,唬得侍卫官忙不迭就要带着宛春和容绍唐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