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摆手道:“我不是那么个意义,我是说静语的婚事及张曼宜的婚事,你可晓得都定下来了?”
宛春知她脾气如此,是以并不见怪,同她坐在一处,相携动手道:“多日不见,我也有很多话要同你说呢,不过客随主便,还是由你先说吧。”
“张家贵为北国之主,他家蜜斯想要嫁谁嫁不成,何至于如此拆散一对鸳鸯?”宛春万分不解。
周湘嘲笑一声,望着她道:“总统府蜜斯的婚事,谁敢混闹?还不是他们张家本身上门做的筹算。”
“真的吗?”周湘拍掌笑道,“我前时去你们府上还不晓得她有身呢,这会子竟有四个月了,可见光阴飞逝。”
周湘抿唇一笑,便道:“你这一次回旧京,筹算就在这儿悠长住下去吗?”
宛春微微苦笑,想那曼宜与樊灿烂被凑成了一对,静语那边还不知景象如何,忙问周湘:“静语和赵国栋筹算甚么时候结婚呢?”(未完待续。)
周湘连连诘问,瞧着小丫头不住的点头,大喜之下,忙将手中的新月梳丢掷一旁,吃紧拎着裙摆就往楼下跑去。
宛春笑道:“我这不是怕再要迟延下去,就失了你这个好嫂嫂的嘛。何况,一年一年时候过得那样快,你这般漫无目标等下去,还要等多久呢?我一心为你筹算,你还不承情。”
曼宜也是政治联婚?宛春收缩住眉,怪不得她回家的时候,曼宜住在李家不走,原是为了遁藏家中安排下的婚事。
她是个率真的人,说话一贯直来直往,便是谈及仳离这等晦涩的话题,也未曾讳饰一二。
宛春闻说,大吃一惊,忙道:“这是谁做的媒牵的线,如何能这般混闹?”
周湘听罢,不觉叹了口气道:“听你这话就晓得你是全然不晓得了。静语那里是同樊灿烂定的亲呢,她定的是赵家的至公子赵国栋,曼宜蜜斯定的才是樊灿烂呢。”
她问得俄然且猝不及防,周湘脸上的笑一僵,倏尔放下了手道:“这事我如何做得了主?还不是你那三哥,这一年间里南征北战的,几近连个面儿都见不到。上一次返来,还是在三月里的时候,才同我说不上两句,就又吃紧忙忙地走了。”
周湘也笑个不住,笑罢,忽的想起一事,忙对宛春道:“对了,你返来可曾听到动静了?”
“那我谢一谢你成不成?我的小红娘,我的大媒人!”周湘谈笑着站起家,朝宛春作了一揖,宛春笑不成支,忙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来,不准她再混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