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直觉他是血口喷人,冷声嗤笑道:“莫非你仳离还能是我下的令吗?”
一想到宛春在南京还不知受了多少的委曲,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按捺不住心中肝火。
然季元听罢却猛地摇一点头:“不对,此非我李家野战军,我们李家的野战军与陆军不属一个兵种,惯常从不消藏蓝色,而是墨色。平凡人乍看下去,分不大清,可近看以后便会发明两礼服色的分歧。”
“复婚?你前脚仳离,后脚就复婚,如何,是要拿我家妹子当猴耍不成?”季元颊面大怒,一指容绍唐便斥道,“我倒是要问你,你究竟犯的甚么错,竟要这般摧辱囡囡,不吝登报与她分裂?”
诬告?呵……容绍唐冷冷一笑,事到现在,他干脆开门见山,直言道:“你们李家军的礼服当今还在我军大营,若三哥不信,我大可叫人送过来给你瞧个细心。”
容绍唐见他至此时还在嘴硬,不免有些薄怒:“证据确实,三哥还要抵赖到甚么时候?若非是抓到了你们李家偷袭的人,我何至于会写那一篇仳离声明?”
季元气得梗直了脖子,断喝住他道:“我李季元行事开阔磊落,从不做背后偷袭之事,你借口要同我mm仳离,想不出来由竟来诬告我们李家军。”
这一场乌龙闹剧至此总算本相明白,容绍唐见季元已不似此前那般大动肝火,便道:“三哥,想来我们都中了别人的奸计,现在事已申明,我们容李两家自当冰释前嫌,还盼三哥讨情,许我见一见宛春。”
他和李季元想必是都堕入到张景侗的反间计中去了。
容绍唐目睹他要走,忙从后拉住了他:“你说宛春不在旧京但是当真?她与我仳离后就搬出了容家,不在旧京还会在那里?”
“放你娘的屁!”
容绍唐见他说到墨色,脑中细想一想,再三肯定抓到的那一小我穿戴的的确是藏蓝色,他暗里生疑,遂问季元:“六月二十九那日,三哥在那里?”
“莫非不是三哥下的令,令人偷袭我军粮草,烧杀我军三十余人?”容绍唐横眉冷对,负手望着季元,“人皆知你们李家有一支野战军,行事神出鬼没,若非我军抓住一个活口,我那三十余兄弟几近都要白死了。”
容绍唐观其色彩,即知偷袭容军的那一队人马来源蹊跷,或许端的如季元所言,并不是他下的号令。而在北疆,能动用得起李家军的,除却季元,便只要一小我了,那就是张家的五少爷――张景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