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不体味余氏想要尽快回京的心机,一通话说的像汇报一样,余氏当然不对劲,当即道:“如果后日归去的话,于脚伤上有毛病吗?”
余氏道:“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
“他们也真是狠得下心。”
陈芳菲在楼下刚批示人清算了碗筷,不防备谭汝临竟然返来了。她在这里住了多日,对于这个远房的表哥,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避讳了,见他风尘仆仆似的进门来,忙就迎上去笑道:“表哥用饭了没有?家里的饭菜才撤下,如果没吃,我让他们端返来给你热上。”
“是。”宛春和仲清各怀谨慎,都承诺下来。
大夫不觉得杵,微浅笑的倾下身子,再三查抄了一遍宛春的脚踝,方直起家对中间的人道:“去,着人安排一下。就说这个房间的病人要出院,让他们在这两天抓紧办理好出院手续。”
说着面色更加暗沉,寂静了好久也没有再回她。仲清心头骇然,母亲不说话,天然是有不说话的苦处,想必大哥那边定是没有同意罢?
陈芳菲笑道:“我吃的早,表哥不消客气。”
谭汝临连连笑说担待不起,一面将那几样菜看了,不觉慨叹陈芳菲心细如发,知他用快餐,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以是捡了这几样不油不腻的来。
还是是例行公事似的查抄,穿戴白大褂的大夫晓得宛春脾气好,跟她说话就很随便些,亦是晓得仲清脾气不好,这会子又不免谨慎些,昨儿才说过的话,今儿就改了口。听仲清问可否出院,都道还需察看两日,怕的就是出院以后万一脚伤未好,倒失了病院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