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临时想起来,才问一问你。”
她又不是没长眼睛。这数日来仲清因为家中有陈芳菲在,大半的家务事都撒开了手,纵情的让陈芳菲做主。再好的女人,毕竟不是家里的人,隔着一层肚皮,谁晓得胸怀里藏着的是甚么样的心机?再者,镇守使家大业大,谭汝临又当丁壮,算得上一表人才,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同他相处久了,说没有点设法,谁肯信呢?那陈家的二老,又是为了繁华甘愿卖儿鬻女,便是陈芳菲没有这心机,焉知她父母有没有呢?历经人间这么多年,为了繁华窜改初志的人多了去了,她见过的亦是数不堪数。可惜仲清比她少了二十余年的历练,到底是年青,不懂其间短长。
今儿闻听仲清的一番话,对于陈芳菲的品德,她却也不敢非常的打保票了,但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又不能当着仲清的面胡乱猜忌,就讳饰的劝说道:“姑爷在衙门里忙活一天也累得很,回到家里你不端茶倒水的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再同他置气。此民气哪最是善变,你对他好的时候呢,他天然对你好;你若对他不好,那么,他倒要比你坏上一百倍才气甘心了。”
“有甚么当不当的?”余氏嘲笑了一声,像是在鄙薄仲清的美意。“现在这世道,笑贫不笑娼。你拿非常情意待人,旁人不见得拿非常情意待你,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你们本身的日子还得本身过。成日里叫外人掺杂着,不大像话。”
“妈如何会白操心?”仲清得其嘉奖,心头自当愉悦,就抱住了余氏的一只胳膊娇嗔道,“我这些东西可都是跟你白叟家学来的呀,你不操心谁操心。”
“这我天然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