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续此言实在问得高耸，幸而宛春情思工致，答得甚是乖觉，他微微一笑，也就不再问了。
“分军队？这么快就分了？”季元明显后知后觉，但这是很严厉的事情，他不好嬉笑对之，便坐正身子，正色向伯醇道，“我们讲武堂还没接到号令，但大哥比来常常在内行走，打仗了很多人物，或者有风声透漏出去也不必然。我是陆军科的门生，若要分，想必也是分到陆军。”
“陆军目前多在第七师第十四师，这两师都是王者之师，是张阀嫡派军队，你要分到那边倒也是个好去处。对了，你同张家五少爷他们不是号称都城四少么，那三少都学得甚么？”
“若论亲热，我天然是喜好旧京的。”
余氏在余家姐妹里排行第二。顶头一个姐姐是大房所出。底下三个mm，三mm和五mm都是三房里的，四mm倒是她父亲第二房姨太太兰姨的女儿。她是嫡出。却因母亲刻薄的原因，对待庶出姐妹倒并不刻薄，相反的，在大房伯母一贯强势的暗影下。她同嫡出的长姐并无多少豪情，却与庶妹的豪情最为要好。庶妹虽出身差些。但毕竟是余家人，且有她这个北岭李家做背景，倒也在姑苏觅了一门好婚事，许的恰是姑苏本地商宦世家江家为正妻。结婚没几年就生了一女一子，长女江湄心只比宛春小一岁，闻听非常聪明。中学里读书读得好便跳了一级，这会子说要到旧京来。想必是选了旧京的一所大学读书罢。
“嗯，那就好。”李承续点一点头，表示她持续用饭，又问宛春，“囡囡但是第一次去上海，到那边看也看了，同我们旧京可有分歧？”
他语音才落，连李承续都跟着赞美起来：“的确，可贵女孩儿家有她那般豁达气度，是个巾帼人物。囡囡同她做朋友，是件实足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