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把手里的两个小女人丢下了,闪身回了太子妃身后,双胞胎顿时大哭出声,在母亲背后的一推之下,双双扑到贵妃怀里:“姑母姑母,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嫂子文氏听了,对贵妃说:“有贵妃纵着她们,这两个可真是更加玩皮了。”
那语气既高高在上又带了很多不屑,贵妃如何听如何不顺耳,一心只要驳了太子妃,便道:“既是口谕,太子妃既然还没打发人到本宫处求证,如何就说霍公公是矫诏呢?”
太子妃笑道:“本宫来此恰是要与娘娘说呢,这是两件事,第一件贵妃的这两位侄女唾骂嘉和县主,并令部下掌掴嘉和县主,被嘉和县主拿下了,偏我遇见了,见县主宽和,只略施小惩,便特来归还给文氏,望此后好生教养才是。”
想来也是,本身此次是一心一意要保护贵妃的娘家人,如果措置了本身,此后这宫里的人还如果敢保护贵妃的人?
贵妃只感觉那股子气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见了本身的侄女儿的惨状,心中更加恨的牙痒,只是就算恨不得生吃了太子妃和郑明珠,此时也真不敢承认这口谕,还不得不说:“太子妃说的是,本宫如何会有如许的口谕,自是这主子欺上瞒下,自作主张。”
贵妃笑道:“芙姐儿蓉姐儿恰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正该活泼些,倒也不算甚么,且在这宫里,也没甚么毛病。”
太子妃雍容的走出去,身后跟着一群人,最惨的便是挨了打的双胞胎mm,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巴掌印宛然,嘴角另有血迹,另一个双胞胎虽没挨打,倒是头发衣衿狼藉,一脸泪痕,不过约莫是被这技艺高强的宫女不晓得使了甚么阴招清算了,两人都诚恳的很,见了贵妃姑母竟也不敢出声,只是抽泣。
顿时噎的文氏哑口无言。
贵妃顺了顺气:“本宫明白,来人,且把这主子收监,容后再措置。”
宫女领命,又叮咛人去请了两位教养嬷嬷,几名侍卫,人刚齐了,才走到殿门口,便听到外头小寺人报:“太子妃娘娘驾到。”
在场世人齐齐变了神采,贵妃那‘口谕’憋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太子妃笑道:“本宫也是如许想的,是以才直接把这主子捆了过来送与贵妃措置,这主子胆量也未免太大,欺辱县主,矫诏贵妃口谕,罪不容赦。幸而是让我碰到了,立时命人捆了起来,如果没碰到,真让他欺辱了县主,再推到贵妃身上,县主受了委曲不说,贵妃少不得落一个放纵家人,掌宫无方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顿时就流下泪来。
这一句顿时堵住了文氏即将出口的哭闹,连荣妃在内,都回过神来,给太子妃施礼存候。
如何又是这个?
郑明珠绝倒,被人说有身真不是第一次了!太子妃和陈颐安公然是姐弟啊,连借口都找的一模一样。
郑明珠发觉,太子妃娘娘不是放松的和靠近的人谈天的时候,固然话还是很长一串,但语速却变的很慢,慢条斯理,很有一种慵懒的味道。
贵妃也不能寒了部下人的心呢。
说着就叮咛侍卫带人。
贵妃怒道:“太子妃请自重,本宫领圣上旨意掌管后宫,奖惩自有本宫措置,如何有太子妃置喙之地。”
贵妃原得了霍公公打发来的小寺人的禀报,双胞胎姐妹溜出去玩,不知撞上了谁,仿佛有点胶葛,霍公公已经带了人去措置了。
太子妃就微浅笑道:“霍公公口口声声贵妃叮咛,县主冲撞了文家两位蜜斯,要县主向蜜斯赔罪,且说连公主获咎了蜜斯也得赔罪,何况县主?本宫想,文家两位蜜斯并无封号品级,如何当得起县主的赔罪?贵妃掌理六宫,这点子事理端方天然是明白的,便是再心疼两位蜜斯,也不会叮咛县主向蜜斯赔罪的,何况是公主?是以还未向贵妃娘娘求证,就把人绑了来,如果这的确是贵妃娘娘的口谕,本宫天然放了他,贵妃娘娘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