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哥哥要去窗边守着,你在屋里……”
“完了……都完了……完了……贪婪了……不该啊……”
“史峰你个王八羔子!……你怎不早些去死?!为了争那见不着的东西……硬是要停尸七日,这下可好?!可好?!……招了瘟来可痛快?!……都要死了!都要死了!没人能活!……没人能活!……都是你们两父子之错!最该死的是你们这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何要我们陪葬?!为何要我们陪葬?!……还不去死?!还不去死?!啊~!哇……!!”
林芝苗听老爷子念叨,内心却不觉得然。
不远处房后跌跌撞撞的闯出一人,见得依门墙而坐之人,恨的咬牙切齿、脸孔狰狞,仿佛终究找到了仇家拼尽尽力加快脚步来到跟前,一下子跌坐于地瞪着血红的双眼,不住殴打着他吃力的破口痛骂起来!
苟长文说着将手里的喷壶提了提,营茂点点头自让到一旁,已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虽心中猎奇,却未多问,本日倒是忍不住孔殷的问了出来。
林芝苗瞅了眼老爷子没说话,只紧紧的抓住老太太的手。
苟长文见老爷、夫人、小娘子皆立于窗前向外张望,虽微皱眉却不见惶恐,便不再多说话,只悄悄的候在一旁。
“抄下来的药方剂呢?白抄了?再等等吧。”
“老爷……”
苟长文喷药行动一顿,略转头斜瞥了他一眼。
……
“胡说!”
“长武,恁去后边给营茂那屋喷些药。”
苟长文奇特的转头瞧他,却只见忙活的后脑勺,想着许是两人又吵架了,便没再提,只等楼上楼下的忙活完了,才回身去了后院。
“我们再等等吧,再等等……”
“嗯?外边怎了?”
苟长武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因怕哭出来便紧咬着牙不敢说话,只瑟瑟的紧挨着哥哥站着,两眼却一向期盼的瞧向他老爷,好似在期盼但愿。
“这也太奇特了……”
“……放心便是。”
就在两兄弟奇怪各自的衣裳之时,外头俄然乱了起来。
消毒药之前就已经放到了苟长文屋里,每日里都是由他来喷药,他回了屋里从大袋子里拿出几个大喷壶,谙练的将药装了出来后下楼对了水开端到处喷洒。
苟长武听了行动一顿,心中惊惧都淡了些,非常不欢畅。
“……爷,我怕万一。”
“此药真能防疫?”
“哥哥……”
而窗前三口人瞅着上面慌乱的人群,实在内心也慌乱,既然已经封镇,如何能够再出事?并且还这么快?
“恁想的太多了,俺家老爷有言聊胜于无罢了。”
苟长文痛斥一声见弟弟吓的一缩又熄了火,无法一叹,悄悄的将弟弟揽过来拍了拍,道:“不会有事,别忘了屋里已喷了……消毒药,放心,无需担忧……”
他说完面色冷凝的再不看营茂,弄好后出了门,细心将前后都消了一遍毒,上楼与老爷回了一声,便回本身屋里待着。
“哥哥……如果……俺有甚不好,哥哥便将俺扔出去……”
“是!”
两兄弟一同竖起耳朵仔谛听内里的声音,狼籍喧闹之声不断于耳,苟长文面色陡变!
“嗯,你们也晓得了?”
那人挨了打也好似无感,听得最后大哭声才板滞的缓缓转头,用浑浊无神的双眼望向那已打到脱力之人,好半晌竟傻傻的笑了起来。
苟长文领命而去,苟长武来回两边瞧了瞧一咬牙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行,再等一小会儿。”
沉默半晌,他感觉还是须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