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皱眉看着,忍住了要上前的打动。此地虽邻近夕国,但毕竟未出云国国境。这些日子,她放心做这个便宜寨主,也不过是看刮风寨地处偏僻,寨子里的世人常日又鲜少于外人打仗,较别处,反倒是更稳妥安然。白玉熙积年来派出大量暗探暗藏邻国,自家地盘的耳目暗线更是数不堪数。青楼酒馆向来是是非堆积之地,说不定现在就有暗探在此。好不轻易才让‘媚诛’从这人间消逝,她可不能再自惹费事。
这边价码谈定,美人公子的脸顷刻一白,脚刚今后一移,就被眼尖的钱大爷搂入怀中,“往哪儿跑!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花妈妈是熟知这些客人猎奇好鲜的心机的,今儿她是吃定这位钱大爷了,说着便拉着美人公子往搭在大厅正中的高台子上走。
“小白脸,你真是心狠!看着本身的男人被人这么欺负,也不帮上一帮!”酥饼把空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不帮!我帮!”
柳青青眨了眨眼,本来醉猫样趴在桌子上的酥饼,不知甚么时候跑到了美人身边。那钱大爷搂着美人公子的手,被酥饼翻转到了身后。像是极用力,钱大爷的一张脸憋得通红,连连告饶。
钱大爷倒吸了口寒气,“我说花妈妈,你想钱想疯了吧?不过是个小倌!头夜银子一千两?他的身子还能是金子打的?你怡红楼里最红的头牌翠烟,当年的头夜银子也不过是二百两,这小子还能高过翠烟?”
“包管物有所值!”花妈妈两眼一亮,收了脸上的冷酷,笑着号召院里的伴计:“招财进宝,给钱大爷带路,楼上,东边那间最好的配房!”
一听这话,钱大爷倒是忘了手臂的疼痛,双眼一瞪,诘责花妈妈:“哎!我说花妈妈!合着他早让人破了身?你还敢诓我用一千两的银子买他的头夜?”
说着又来拽美人公子,美人公子躲闪不过,被男人再次强圈入怀。男人抄起桌上酒壶,就往美人公子口里灌。美人公子倔强地死咬着唇,酒未入喉,淋淋撒了一身,模样甚是狼狈。
两个女人倒是聪明,立时一左一右地贴到了钱大爷身边,软着嗓子端着酒杯就往钱大爷嘴边送。钱大爷底子不买账,不耐烦地推开两个女人,拦住了正要带着美人公子拜别的花妈妈。
现在恰是怡红楼大堂高朋满座之时,别的客人见此风景,纷繁扭头旁观。有功德的乃至拿起筷子敲击杯碗,起哄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