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柳公子!”
过程如何?快得让她没法看清楚,等能看清楚的时候,她已被黑衣人制住。两人顺势一滚,就滚到了美人榻上,一双手紧紧地被他握住,一双乌黑淡然的眸子和她对视。他上她下的姿式,让她被压得甚是憋屈。
把凤十七的手重放入锦被内,替他掖好被角,一番行动,终究弄醒靠在床边打盹的小孺子。
“窗子怎地开了?”小孺子打着哈欠,懒懒起家走向窗口。
“不逗你了!”他的脸红失措,让她提早收了玩闹,轻描淡写地概括道:“昨夜出来忘了时候,晚了没处所睡,就上你这里借了美人榻,睡了一早晨。”
她正要开口叫唤,身上腾地一轻,一道黑影闪过窗口,眨眼间就没了踪迹,唯有窗口余留的暗香,提示着她这屋里方才产生过甚么。
她把两只靴子套进了脚,摆了摆手,“不消耗事了,我一会儿上街随便吃些便是!”
小孺子揉了揉眼睛,“柳公子?你在这儿何为?”
她往榻上一歪,正想得入迷,忽听得床上传来轻唤,便站起了身,还没走到床头,就又听到凤十七有气有力地叮咛侍书倒茶。
小孺子点头,一脸对峙:“不成!公子醒了,如果晓得了,会怨我怠慢柳公子的!”
凤十七真是细心!不过在这吃过一次早点,她的爱好就没逃过他的眼。如果凤族没灭,有家属搀扶,再加上这份细致的心机,他日定能在宦途上如鱼得水,封侯拜相位极人臣,是迟早的事。可惜被她一搅合,这位将相之才,现在身陷青楼,即将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
神思一晃,便得那里不对劲,抬眼再瞟了瞟敞开的木窗,忽的转头看向了凤十七那处,不由得对本身心生敬佩。
凤十七拧了拧眉,正要开口扣问,忽听得外屋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吸了吸鼻子,昂首一望,美人榻边的木窗大敞。窗外的天涯明暗稠浊,恰是拂晓时分,宿世里暗人们履行完任务回归的时候。
比来真是粗心!贴着窗睡觉,竟然连窗开了,进了人也不晓得?!
比来她真如个半仙!凡是无缘无端打脑中飘过的动机,几近都应验成了究竟!现在凤十七的床头立着一个穿戴黑衣的‘暗人’,正把手从凤十七的脸侧收回来,行动微移,看来恰是做完了要做的事,筹办分开了。
她按耐不住爱玩闹的性子,打趣道:“你昨晚死拽着我的衣服,让我别走!你忘了?”顿了顿,指着他手里的‘铁证’,再追加一刀:“看,我的衣服还被你拽在手里呢!”
她屏住了气味,半眯着眼装睡,等候那人靠近美人榻跳窗分开的那一刻,把人一把擒住。
小孺子正关紧了窗,见她回屋,笑着问道:“天亮了,这里的厨房早上不开仗,我去后院的小厨房随便弄些吃食,柳公子姑息着用些?”
凤十七既安然无恙,就不必说出方才的事,让小孺子徒添惊吓!她笑着扯谎对付:“你家公子方才梦里喊了一声,我就过来看看!”
但,她仿佛低估了那人的技艺……
“不喝?”她盯着凤十七脸上五味杂陈的神采,忍住了笑。
“不成!就算您不提,公子也会问,我岂能扯谎利用我家公子!公子提过,柳公子早上爱喝豆浆吃包子,现下磨豆浆怕是来不及了,但是揉面包包子是我特长的,柳公子稍后,半晌就好!”边说着,小孺子就吃紧挑开帘子出了配房。
料想当中,凤十七正要接茶杯的手顿在虚空。
糟了!凤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