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饼扶着柳青青,一起念念叨叨地没个完,出了牢房终究停止呱燥,给了个端庄的挑选题:“小白脸,你还挺不挺得住?挺不住的话,我们就去找郎中,先抓副药给你解解毒。如果挺得住的话,就先回寨子。二当家找不到你,脸都急绿了!你归去,让他见见,也好让他宽宽解!”
“是!”高个儿连连点头,不等她细问,便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卖主给了定钱,就让我们在穗城里候着,我们三个今早才获得他的信儿,让我们假扮成狱卒混进牢房,还不准我们用刀剑,非得让我们用绳索把你勒死,好做成你惧罪他杀的模样!”话音一顿,又开端叩首告饶:“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我和女侠无冤无仇,也是一时贪婪收了人家的钱才……”
“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老子的人你也敢抓?”
“小白脸,你看没了老子这个贴身侍从,又中毒又被暗害,小命差点就不保了!看你今后还敢甩了老子,学人家闹甚么离家出走!你呀就是心眼小,不就是寨子里的人说了你几句不入耳的么?二当家都快剥了他们一层皮,还不能消你的气?依老子说……”
惊骇让双眼的疼痛更减轻烈,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他俄然认识到了甚么,蹲了下来,在地上略摸了摸,就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柳青青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往牢门口探了探,远远地看着酥饼揪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师爷模样的人边走边数落。
师爷一脸难堪:“酥饼兄,你这是顶风作案!我们很难做的!”
手往左边一扫,没有人!
“谢女侠!谢女侠!”高个儿连滚带爬地摸到牢门,正要跨出,只觉脑侧一疼,怒而回身想指责她出尔反尔,可惜直着脖子只喊出了个‘你’字,就今后一倒,断了气。
她身上的毒,可不是郎中能解的!
师爷满脸惊骇,连连摆手:“不!不是!不是我们干的!”
“饶命!女侠饶命!”高个儿循着声音的方向,冒死叩首。
死了!都死了!他乃至都没看清楚对方手中的兵器!那人不是说她中了毒,武功全失了吗?如何还这么短长?!明知牢房里倒霉的很,就不该接下这单要命的买卖!
扔了石子起家,正想走出牢房,一个熟谙的声音从牢门口传了过来。
“到底是甚么人,费钱买我的命?”
往右边一扫,还是没有人!
“滚!”她沉声一喝打断了高个儿的话,得亏今儿出了手,真死在这几个饭桶手里,还不得憋屈死!
“甚么难做?你别觉得老子不懂,那些明面上*狗狗的事情,你们自个儿抹平了,买卖好,又不是没你们的好处!”
柳青青用手肘碰了碰酥饼的腰:“不关他们的事,是别人!”
思及此,她松了的右手,极速拔下发髻上的木簪子,毫不踌躇地插入胖男人的颈侧。
没等说完,酥饼揪住师爷衣领的手紧了紧:“你的意义,此次小白脸被抓,还是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