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铁石要出门却又叫他,“你身量高,把挂的帐子摘下来,下午我让白氏洗了收起来。”本来宁婉怕槐花儿被蚊子咬,又嫌熏香的气味大,便在炕上挂了轻纱帐子,女儿睡觉时就将她放在内里,蚊子小虫都飞不进,槐花儿睡得就香,小脸上不似有人家的孩子被蚊子咬了红包,又痒又痛地让民气疼。
他们只在一处递铺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下中午分就到了家。
槐花儿满了一岁生日,已经会张着两只小胳膊跌跌撞撞地走路了,也能用稚气的声音叫娘了。宁婉就与铁石筹议,“我们应当回老宅看看婆婆,如果能将婆婆接过来消暑就更好了。”
“你竟不晓得?”宁婉就笑,“也无怪你不懂,老宅里没有燕子窝。”
这天铁石中午返来的时候,就见媳妇正抱着女儿抬头看着屋顶房梁上筑窝的燕子,不由笑问:“前两天有个燕子要在屋子里筑窝,我见你把窗子关了将它们赶到屋檐上面去了,现在如何让这只燕子留在屋子里?”
“我那里认得甚么商户?在虎台县时并不与他们来往,送的礼也都退了归去。”铁石就说:“要么请岳父岳母帮我们卖石炭?”
婆婆连头也不抬,只看着槐花儿,“槐花儿的事都不消你们管!”
小俩口儿就笑了,“我们好久没一心用饭了呢!”
槐花大了,这一次出门便利多了,与几个月前又快了很多。
宁婉和铁石相视一笑,“我们可轻松了,尽管本身吃就是!”
“看这套衣裳好欠都雅?”
一家人看了半晌燕子,才用了午餐。宁婉就将帐本给了铁石,“我替把把帐都盘好了,记得很清楚明白。”
宁婉晓得铁石本来是让虎台县里卫家帮他卖石炭的,卫家也因为接了石炭买卖很快就发财了。她固然熟谙卫老店主,但却不晓得他与铁石是如何做买卖的。此时就问:“你可认得合适的人?”
用饭的时候,婆婆不肯让别人脱手,本身喂槐花儿,“乖孙女儿,来吃蛋羹,好!再吃一口粥,真懂事……”
老夫人一心盯着孙女儿,便头也没抬地看地说:“去吧,不必焦急返来。”
“毕竟是洛大哥修的宅子,与别人家的都分歧!”宁婉就先赞了一声,“我好喜好!”
新房里一样样地添着东西,住起来更加地安闲。除了家里添东西,她还在房前屋后种了很多桃树杏树梨树。山上的树太少了,瞧着就不敷都雅,恰好这些果树很好养,买了树苗种下,过上三年五载就能成果了。
“那是当然。”宁婉实在也喜好做点事儿,“帐的事你就不必管了,我带槐花儿余暇时就看了,只是在内里你不要说是我看的就好。”
常日铁石倒不留意这些,现在细细一看公然不错,但还是不解,“只为了巧燕子的窝都雅才许它们进屋,拙燕子的窝欠都雅就只能在屋檐下了?”
或许本身吃不上这些果子,毕竟按着时候计算当时本身会跟着铁石回虎台县,但她还是兴趣勃勃让洛冰在给新宅种树的时候为虎踞山带了树苗,新宅是家,这里也是她的家。
宁婉就说:“我刚看着这此小燕子就想起了我们,衔泥筑窝,一点点地添置东西,然后养大孩子,是不是一样的?”
铁石也感觉有事理,“德聚丰在虎台县里做了几年买卖,必然能认得无能本分的买卖人,你就帮我选一个吧。”
不过呢,亦有一件巧事,自家里屋子的一侧正能看到山脚下的石炭堆,宁婉闲来无事时便向下瞧一瞧,只见那玄色的小山一每天增大,让她每内心尽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