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宁婉非论是甚么也不会健忘世子,毕竟是小辈,人也不错,她只是不肯意让女儿联婚,倒不是不喜好这孩子。是以手里备的食材便是一式两份,待做好了令人划了划子送到世子的船上。
“也怪娘当你是孩子,有些话没讲清楚。”宁婉就道:“实话奉告你,先前我们出京前,另有人出主张送你到东宫当良娣奉迎皇上,幸亏我和你爹都没承诺,现在传闻太子薨了,我和你爹都光荣,如果真送你畴昔,恐怕就要进尼庵住一辈子了。”
卢铁石沉默很久,终究开口道:“王爷就不怕我带了家眷就此分开闽地再不返来了!”宁州距闽地倒还不甚远,而青州已经属于北地了,反离辽东更近一些,如果乘船北上,能够在距北宁府百里之地登陆。
如果让男家自辽东千里迢迢地来宁州迎亲实在不成能,以宁婉之意也是要在辽店主里嫁了女儿。此时就笑道:“不管我们谁给女儿送亲,她嫁得好才是最首要的。”
靖海王坐在上面,哈哈一笑道:“卢兄弟也不要在乎,为兄能得了这纸诏令也是用了些心机的。”
宁婉就笑着拍了拍弟弟,“谁说你没有脑筋的!只是你初到闽地当然不清楚。不过爹娘的话倒也不错,考举人考进士的那里轻易?便是考上了宦途也是艰巨。现在爹娘年纪大了,你正该把家里的事情都担起来,能持续进学天然是好,不能亦不要紧,好好养着后代,几代后宁家也一定不能改换门庭。再有这一次我给你带的外洋良种,你回家后必然用心试种,我瞧着这些东西的产量实在高得很,如果成了,不但我们家受益,便是辽东人都能跟着借光呢。”
现在铁石正忙着港口,是不成能分开的,是以也只能点头,却又感慨,“如果相称作了,恐怕也就要办了婚事,我岂不是看不到女儿出嫁了!”
“朝代更替,原也是气数。现在王爷在海上建起霸业,亦无愧于先祖了。”
石头此次到闽地公然长了很多见地,但更是明白姐姐和姐夫的诸多不易,便道:“现在姐夫人夹在朝廷和靖海王之间,如何都是难堪,不如找个机遇辞了靖海王回辽东,家里的买卖不错,日子也差不了!”
宁婉就说:“这些事岂能拿出来群情?你毕竟是内里的人,与他们无干,是以我也不奉告你,你反而安闲。”
特别是靖海王的私生子返来认祖归宗后,因他的母系在南洋中很有些权势,更是将王府的一摊混水搅成泥浆。
铁石是被皇上贬到闽地的,现在奉靖海王之命到宁州青州尚可,如果擅自回了辽东,恐怕会给家里招来祸事,是以她只笑道:“你姐夫合法丁壮,那里就能回家闲居了呢。他固然在闽地有很多难处,但靖海王对我们也的确不薄,且倭人之患的确要有人保卫,倒不能就走了。”又叮咛弟弟,“槐花儿不小了,我们倒是想将她嫁回辽东,你家去后让你媳妇留意看看安平、虎台人家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必然要品德好人才好的,写了信奉告我们。”
“无怪爹娘总说我考上秀才有个身份就好了,不必考举人进士当官的,本来他们晓得我没这个脑筋呀!”石头就自嘲地一笑,“看来我还是在家里办理买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