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直摆手,“我没事的,先前我生老迈时就没迟误过干活儿!”
至于糖葫芦的做法就简朴多了,山查去了籽串在一根细棍上,锅里用小火熬糖,看红色的糖熬成半透明的金黄色糖浆时,将山查串放在糖浆里蘸满糖,放在涂了一层油的盘子,等凉下来就能吃了。
从这天起,罗双儿来做事便都带着宁雪了,因宁婉不肯扣她的人为,干起活来便更肯着力了,又因为春玲也有了身孕,她便将统统最累的活都包办了下来。
幸亏这一天罗双儿回到家并没有挨骂,本来郭秋柱又跑了。自前次郭老爷子将郭秋住绑在家里,便不准他随便出门,秋收时也紧紧地盯着他。但是宁雪有了身孕,郭老爷子约莫感觉郭秋柱有了孩子就能定性了,是以便放松了警戒。
宁婉方才觉悟过来,道了声“恭喜了,”就又抱怨道:“嫂子如何不早说,这些日子这么忙,若累了如何好?”
罗双儿曾对宁婉说过,她甘愿郭夏柱打她,因为那样她就不必如此难过了。乃至她还悄悄奉告过宁婉,她实在吊颈他杀过,只不过人已经挂了上去,只是那绳索俄然断了,她落在地上摔得半晌没起来。厥后罗双儿固然不再往死路上走了,但是她一贯郁郁寡欢,而宁婉固然也极力劝她,可她本身也有一大摊不快意的事,是以两人说上几句话以后就都不由得唉声感喟起来。
罗双儿勉强一笑,“我也盼着呢。”但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的笑意,很明显,罗双儿已经认识到了,就算她搬出了郭家,但只要她没有孩子,随时还会被奶奶婆婆和婆婆两人唾骂,并且如果时候再久,三家村内其他的人也会瞧不起她的。
“那是当然,”宁婉就帮她出主张,“等空了你先去镇上找谢大夫看一看,如果谢大夫看不好能够再去虎台县,或者安平卫,那边有好几家医馆呢。”
这时郭秋柱也返来了,谁也不晓得他去了那里,这些天吃甚么住那里,只是从他身上带了伤略能猜出一二。
宁婉那里会在乎一顿午餐?更何况在她对罗双儿与别人美满是分歧的,先前梦中两人相相互依偎帮扶的交谊罗双儿不晓得,她倒是永久也忘不掉的,是以只笑道:“你若中午回家还要给一大师子做饭做菜的,就不必走了,带着宁雪在我们家吃吧。”
春玲嫂子一笑,“才觉出不久,倒让婶子瞧出来了。”
于氏便小声向宁婉和罗双儿说:“雪儿是文疯子,留在家里不要紧的。”本来在三家村这边,称这些脑筋不大矫捷的报酬疯子,如果诚恳听话的就叫文疯子,打人肇事的就叫武疯子。又叹,“这孩子也是不幸!”
三家村的人都附和,“恰是应当如此。”内心非常郭秋柱离了村庄欢畅,今后便能够安稳了,再不必担忧郭秋柱的祸害。想来胡家村世人应当也都一样的吧。
罗双儿就道:“那我少要五文人为。”
又偷眼看罗双儿,见她已经转了过来,低头玩弄着地上的一堆榛子,将它们都摊开晾着,然后还是头也不抬地去弄松子。
青岩山的送子观音庙非常地驰名誉,只是那边路途悠远,去一次非常不轻易,上香也是一笔不小的用度。宁婉听了就道:“你若攒了钱,还不如找大夫好都雅看呢。”本来罗双确切去过青岩山送子观音庙,但是花了很多的银钱,却甚么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