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女人有些惊奇,她还是觉得顾家是泥腿子,会很粗鄙呢,没想到这个顾斑斓话竟是这般文气,内心又多欢畅了几分。
邹夫人比姜夫人要老上几岁,脸上的脸皮败坏,昂首纹有些重,看饶时候一双眼睛带着凌厉之气,幸亏她脸上一向挂着笑,对顾锦里她们也是赞美有加。
邹玉婉没想到姜夫人会来这么一出,心下愤怒不已,这个老虔婆,一句话就让她把县城大半有钱有势的姐们给获咎了。
邹玉婉瞥见顾锦里,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几乎保持不下去……姜夫人真是疯了,竟然把这群泥腿子贱丫头请来乞巧宴,跟着她们坐一起,她都感觉恶心。
许女人很欢畅:“我也带了一幅,我们比比看,谁绣得更好。”
许女人打量顾斑斓一眼,赞道:“绣姐儿,你长得可真斑斓。”
“大彩头?那我们必定得比比。”话的是杨班头的女儿,杨班头是姜县尉的亲信,姜府的乞巧宴,她自打七岁后就年年来插手。
“你绣图的龙舟争渡图、孺子打中午水图,我都看了,真真是绣得极好,今可带了新图来?”
顾斑斓的绣图是不是别人代绣的她们不晓得,可她们的绣品是为了来赴乞巧宴,让家熟行艺好的丫环给绣的。
淮毓绣庄的掌柜早就等不及,听到这话道:“两位女人快别了,从速把图拿出来,我们比比吧,这乞巧节比得可不就是女红绣艺。”
在场有几家的夫人、姐听罢,全都面露忧色,问姜夫人:“夫人,许夫人今也来乞巧宴?”
在场的女人里,这位顾家女人长得最都雅。
不过……
二十多个女人拿出各自的绣品,放在桌子上,绣品琳琅满目,有绣荷包的、有绣帕子的、有绣图的,也有绣大图的,另有人直接拿出一件衣裳来。
姜夫人见了,内心又更喜好顾斑斓几分,这女人看着荏弱,倒是个外柔内刚的,遇事儿不怕。
许夫人看着三十出头,是个有些书卷气的妇人,她身边的女人跟她长得有五分相像,看着非常文静,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又透着一股子机警。
许女人看到顾斑斓的农忙图后,算是心折口服了:“本年的巧娘子不消,定是绣姐儿了,我们就没人绣得比她好的。”
又看着淮毓绣庄的掌柜道:“不过,你想看绣图可得等一等,许夫人要来。”
姜夫人听罢,对在场的各家姐们道:“诸位女人,把你们的绣品拿出来吧,谁如果得了本年的巧娘子,老身但是有大彩头的。”
少顷,许夫人一行人就到了,同来的另有邹夫人跟她的一个孙女,以及邹玉婉。
真金不怕火炼,邹玉婉既然质疑了,那如果顾斑斓不当场绣给大师看,不免会传出她作假的话。
邹玉婉道:“诸位夫人,既然顾女人的绣艺这般出众,不如让她当场给我们绣上一幅图……毕竟顾女人带来的绣图是在家里绣的,我们也没有瞥见,当场绣上一幅,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姜夫茹头:“嗯,许姐是个爱刺绣的,她客岁就来过,听老身本年也办乞巧宴,前两就传话过来,是要来。”
姜夫人听到邹玉婉的话,神采一沉,邹玉婉这是质疑绣姐儿带来的绣图不是本身绣的!
许女人是县令家的女人,是在场女人中身份最高的,且她还是客岁的巧娘子,绣艺是出了名的好,她这话,其他女人们天然没有二话。
淮毓绣庄的掌柜倒是不在乎县令夫人,可姜夫人既然等,她也就没再甚么。
温嬷嬷已经带着丫环们把几张桌子拼起来,连成一张长达两丈的长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