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看着顾大富,叹道:“大富,人各有命,他们命里有这一劫,你别再自责了,从速挖坑把大师伙埋了。”
陈氏瞥见秦三郎手里的山鼠,眼睛直冒绿光:“哎哟,秦小哥好本领啊,现在还能找到这么多山鼠。”
他们每磕一个头,三爷爷就高唱一句送葬的话,三个响头结束,顾锦里他们才站起家。
三爷爷感觉丢人,忙对秦老道:“老哥哥莫怪,乡间人不懂端方,让你见笑了。”
不过半个时候,他们就在百来具尸身里搜出二十一张户籍纸。
往坑里铺完枯草后,罗父他们开端把村民的尸身一具一具地抬进坑里,百来具尸身,把五米深,十米宽的大坑给填得满满实实。
陈氏听到三奶奶提起那些恶人,吓得身子一抖,抱怨着道:“三伯娘,我刚健忘那些恶人造的孽,你又提及他们,我这今晚可如何睡啊?”
……秦老三人的身份应当经不起清查,以是想要混入哀鸿当中,今后也好有人给他们证明身份。
“这是顾大柱家的。”
三奶奶听罢,没有再说甚么。
“诶。”三奶奶接过户籍纸,带着楚氏、崔氏、另有陈氏一起,把这些东西一家一家的分好,再找来一些大的枯叶,把几张枯叶叠在一起,把东西一份一份的包好。
楚氏和崔氏也拿出一些豆子,加了一点点水,放在锅里煮熟,几家人一起分着吃了。
如果有村民找来,也能把东西交给他们。
这些山鼠固然瘦,却有十来只,在这荒得植物都饿死九成的时节,还能找到这么多山鼠,但是大本领了。
“三伯,我们家有罪啊。”顾大富作为顾村长的大儿子,很早就被顾村长带在身边,作为下一任村长来教,他也一向把本身当作顾家村将来的村长,把村民当作本身的任务。可现在,半个顾家村的人因为他爹的一句话丧命,他懊悔自责,恨不得死的是本身。
她家的两个还是儿子,从瞥见村民的尸身起,便一向缩在远处,底子不敢靠近,兴哥儿和梅姐儿也一样,惊骇得一向躲在她们身边,离村民的尸身八丈远。
全部山脚下,一向回荡着哀鸿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顾家村死掉的人太多,这个坑必须挖得很大,他们从上午一向挖到下午未时末刻,才挖出一个十米宽,五米深的大坑。
秦老倒是不在乎,呵呵笑道:“这有啥,不过是几只山鼠,我们既然有缘走到一起,那就该相互照顾。”
救了一群费事不说,现在倒好,又跟来两家自擅自利的泥腿子,他就等着被这群甚么也不会的农夫吸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