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秦老固然还是那副打扮,可他的肩上多了一个布包,腰间也比先前大了两圈,明显是藏了东西。
宅子门上没有匾额,只挂着两个用来照明的红灯笼。
三奶奶抱怨着:“咋这个时候去还骡车?等明安哥儿上学的时候再还不就结了?且还个骡车罢了,这么多人去做啥?”
阿护非常猎奇:“老管家,顾家是不是碰到甚么大事了?要不如何这个时候上门来?我们要帮吗?”
“嗯。”顾锦里跟秦老应着。
他写信把陆老爷子是逃奴的事情奉告顾锦里的时候,就推测顾锦里会来。
她跟鱼住一间屋子,晓得鱼经常在早晨的时候鼓捣些毒药。
三人告别家里人,伴着西坠的金乌,分开大丰村。
而鱼把这两瓶药给她的时候也了,如果他们没返来的时候,家里有人闯出去,她不要客气,直接拿毒药洒。
尚秀才则是让阿九备车,主仆二人连夜赶去县城。
“薛爷爷,感谢您老啦。”顾锦里是喜出望外,她觉得薛老会回绝,毕竟她看得出来,薛老仿佛不太想提起傅家的事儿,而他身为傅家的下人,一旦去衙门,衙门的人不免会盘问他一番。
实话,薛老是不肯意的,他现在独一的欲望就是安安稳稳的把傅阳带大,其他事情,一概不想管。
没错,顾斑斓晓得瓶子里的是毒药。
“您老放心,不管如何,我们也会护住几家人!”罗父跟王勇夫应着。
薛老他们住在壶口镇的镇郊,是一座看起来很浅显的两进宅子。
“孩他娘,来客人了,快把客人迎出来接待,我去喊老管家。”阿护朝着前院正房喊了一嗓子后,一名年近三十的妇人听罢,立即迎了出来,把他们带进前院正房里。
刺刃另有倒钩,再把刺刃抽出之时,倒钩能形成二次伤害,让伤口难以愈合。
他来到顾家的院子后,直接上了停在院子里的骡车。
秦老交代完三爷爷他们后,便对顾锦里、顾锦安道:“你们先归去清算清算,一刻钟后,我们解缆。”
可事情是他捅出去的,而顾锦里又是他的仇人,他即便不肯意,也不得不帮。
顾锦里跟秦三郎曾经去陆家大宅,把陆老三毒得瘫痪的事儿,秦老是晓得的,闻言接过陶瓶,又拿出一把特别的长刺,递给顾锦里:“把这把刺刃给你哥,让他藏好咯。”
阿护闻言一顿,听出了她的声音,立即给她开门,借着松油火把的光,瞥见门外的三人后,吃惊的道:“真是你们,如何这个时候来了?快出去。”
少顷,薛老来到前院正房,对他们三人拱手道:“秦老、鱼、安哥儿,你们来是为了信上所之事?”
三奶奶听罢,这才没有再甚么。
骡车奔驰,半个时候后,到了尚秀才家。
顾锦里接过刺刃,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陶瓶,一并递给顾锦安。
顾锦里下车叩门。
顾锦安接过藏好后,对秦老跟顾锦里道:“坐稳,我们这就走了,在没有出村之前,你们别话。”
三爷爷道:“文远焦急用骡车,我们可不能误了别饶事儿,这不是快黑了嘛,秦老哥会拳脚工夫,让他跟着两个孩子去,安然一些。”
薛老叹了口气,没有答复阿护,只是道:“你留下看着少爷,我出去见见他们。”
顾锦里看了刺刃一眼,见这把刺刃前端尖尖,只要指大,却非常锋利,能很快刺入人体,形成贯穿伤。
顾锦里也是这么想的,陆老爷子是逃奴的事情得速战持久,如果慢了,邹县丞为了邹玉振,也会下死力保住陆家,他们的行动要快,必须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