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氏颠末那晚的大难,很怕他们当中再有人死,听到秦家三人去永泰府看环境后,双手合十,对着东边的天空拜了一拜:“老天爷保佑,秦老哥祖孙三人安然返来。”
秦老抹了一把脸,让本身精力了一点,点头说道:“不太好,永泰府的郊野有彭常勇的兵丁驻守,只要瞥见有人就迎进府城去,却不是布施,而是杀人劫财。”
顾锦里几个女娃儿则是被三奶奶安排去割草。
大师也很吃惊,三爷爷问顾大木:“秦老是甚么时候跟你说的?”
秦老说完这句,没有再理睬他们,只对三爷爷解释道:“都是薄命人,我是不忍心他们去送命,顾老弟莫怪我。”
有哀鸿看到后,往永泰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竟是追了上来,喊道:“前面的老乡,且先等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三奶奶瞥见他们,仓猝迎上去,问秦老:“秦老哥,永泰府的环境如何样?我们还能走那道儿吗?”
几家人没有说话,恐怕这些跟上来的哀鸿是歹人。
三爷爷点头:“秦老哥不必解释,我们都明白……唉,这老天爷磨人啊。”
秦老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不消在山里躲着,能够下山,不走官道,从平原绕过永泰府,再上驰道,顺着驰道走,过中州六府,便能到江淮等地,那边离江南一水之隔,干旱应是没那么严峻。”
三奶奶几个女人听得神采大变:“这,这咱还在杀人?牲口啊!”
顾锦里听到这话,内心有些担忧,怕秦家三人的事儿露馅。
到了早晨,大师再次聚在一起,把切当的线路定了下来,又筹议着路上如果碰到事儿,该如何应对,一向说到亥时初刻,大师才去睡觉。
陈氏最体贴本身的存亡,忙问秦老:“那现在咋办?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这山里底子找不到啥吃的,躲久了,粮食吃光我们就死定了。”
他们昨晚在山里找到一个滴水的石缝,接了半罐子的水,临走的时候,把一个罐子放在那边接水,一晚畴昔,应当能接到很多水。
下山以后,秦老带着几家人跨过初来时的那条干河,往干河火线的平原走去。
说话间,三爷爷他们也返来了,瞥见秦家三人,又问了一遍永泰府的环境。
三爷爷听完这话,感受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秦老哥见多识广,我们听你。”
大师谁都没有理睬谁,只是护紧本身的东西,隔开一段间隔的走着。
昨晚他们没有找到吃的,吃了很多豆子,可得勤奋点找食,把吃掉的‘洞穴’填上。
一决定要绕开永泰府南下后,三爷爷就让顾大山、田叔拿上坛子,持续去阿谁石头缝接水,能接多少算多少。
秦老瞥见这么多的哀鸿南下,内心松了口气,只要南下的哀鸿多了,衙门做登记的时候才不会盘问得太严,他们的身份才不会透露。
“我这就去。”罗父拿上一个坛子,带上砍刀,分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