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站起来,躬身才坐下:“看到前辈就晓得了。”
“第一层?”
狐八远俄然愣了好久,呆呆地看动手中的绾钗。待看到傅灵佩还恭恭敬敬地坐在椅上,仿佛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人。
狐八远这才坐正了身材,神采悠远地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看到另一人似的:“你……果然像她。”
傅灵佩迷惑地问。这些对她来讲前所未闻,非常不解。
傅灵佩身为云舒先人,既得好处之人,天然没有资格去评判老祖是对是错。
“长辈本来是想的。”
“是。”傅灵佩低头,姿势果断。
只是苦了那些无辜女子,以其资质,只要心性不是太差,按部就班地修炼也自可成为傅家顶梁柱,只可惜被横插了一杠子,运气多舛,半途陨落。
傅灵佩一阵惊骇袭来,嘴唇嗫喏着,却说不出回绝来。
“哦?何物?”
傅灵佩仍然垂着头,恍若未闻。
许是真的太久无人与他谈天了,见傅灵佩问话倒也不恼,目光触及那类似的脸,更是放柔:“自马陆失落了,云舒便疯了。先是设下圈套与我打赌,我怜她便冒充输了,不料她却设下了天罗婆娑阵,将我困在此处,让我做他傅家的保护兽。我狐八远堂堂九尾天狐,为了她抛家弃族,连那劳什子族长都不做了,传给了小九,竟然让我做一只看门狗……你不晓得她有多美……她哀哀抽泣着,我便应了……”
为何这狐狸,认了亲以后,反而一脸鄙陋了?
“只是这所谓的天凰血脉,倒是以燃烧寿元转嫁气运为代价的。以是此前的两代凰女都活不过三百岁。傅家却是以又得千年繁华。”傅灵佩轻声道。
狐八远却不耐得挥了下袖子:“聒噪。”
傅灵佩却难掩猎奇,不由问道:“那前辈怎会在此?”较着看得出此人是实体,并非神识神魂之类的,若他是化神妖修,能活到现在怕也是寿元将近了。
“你想要甚么?”狐八远防备地看着她。
“所之前辈便想了个别例,哄着傅家专门送来面皮类似、资质极高之人供前辈玩乐。”
傅灵佩轻笑道:“前辈可还对劲。”
狐八远?
狐八远却曲解了,哈哈笑道:“既你我有此缘分,那我便不难堪于你。本来之前所给的改革血脉之事半真半假,不然也不能骗过你族人这么多年。只是这改革一事,非常难,需忍凡人所难忍之事,半途放弃,便会爆体而亡。”
“风趣。”狐八远许是好久没有人与他这般说话了,反倒好整以暇地今后一靠,闲闲地聊起天来:“你如何看出来的?”
“美,美,美……”傅灵佩赶紧堆起笑,不迭声道。
“真能改革?”
“前辈心机明白。”傅灵佩昂首,直视那双极媚的眼睛。
“妙,妙,与她普通会猜度民气。”狐八远抚掌大笑:“我志愿被囚,自是不舍得对于云舒,可对你们傅家之人却没需求包涵。你在那黑暗里咀嚼的孤傲,可骇么?这远不及我昔日的万分之一。我如何不恨?”
万年来一向囿在此处,此人连叙事都是颠来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