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几年上头管得严,每家每户能养的家禽数量有限定,一两只鸡卖不能卖,既操心神又费粮食,干脆就不养了。之前抽屉里的那些蛋,怕是刘巧翠回娘家蹭来的。
“可娘啊,那是真的蛇,条条剧毒,俺可不敢住在那边。冷不丁被咬上一口,一辈子到头了。”舒建强摇点头,宁肯住老屋,也不敢去和毒蛇为邻。
“能者多劳嘛!何况我现在就一个胳膊能用,你让我如何搬嘛。”清苓奉迎地哄道,“乖啦!转头犒赏你!”
眼下,要处理的是这筐蔬菜。刘巧翠当真给她出了个困难啊。
清苓看着墙上的破锅没辙。
舒老太顾不上嚎了,拍拍屁股起家听儿子出主张
此时,天已经完整黑下来了。
清苓了然一笑,既然你做月朔,那就休怪我做十五。再让你尝尝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滋味。
没油没菜地嚼着干巴巴的玉米馍馍,舒老太一拍大腿:“该不会那些蛇真不咬人?没见那死丫头到现在都好好的,还一天三顿地烧饭,也没见蛇咬她……哎呀!俺们真是亏大了!当时就不该急慌慌地搬走。不咬人的蛇,有啥好怕地!”
舒建强懒啊,他老娘催了他不下五次,让他提去县城补一补,舒建强却非要等其他镇的修补工匠农闲时踩着板车呼喊地路过。幸亏老太太风俗吃馍馍,一蒸一大锅,完了吃上两三天,既省工夫又省柴禾。如果吃大米饭的话,一边要烧饭、一边要炒菜,就一口锅哪来得及。
只是泡酸豇豆需求盐巴、细糖、姜、蒜瓣、辣椒等佐料,有花椒更好。
舒老太气得头冒青烟:“不会让死丫头开门递给你啊。长着脑袋是干啥用地?整天只晓得吃吃睡睡,让干点活儿就推三阻四。再唧唧歪歪,滚回你的娘家去!”
幸亏院子里有井、小金又是个全能举重妙手。不然以她这费水量,挑满的水缸都见底了,何况怠惰的舒建强并未把水缸挑满。
幸亏玉冠金蛟的体型是不在了、能力犹存啊,不然如何收伏山里各种野物并以它为尊?
“是啊娘,你咋晓得必定不咬人咧?等咬上就来不及了。俺也不敢去。”
里屋,刘巧翠也竖着耳朵在听。
家里没养鸡,舒老太和刘巧翠都不是勤奋的人,两年前养死了大房留下的老母鸡后,就没再生这份心机了。
小金丢了个白眼给它,内心幽怨:竹叶青的小身板太弱,它玉冠金蛟的魂力,至今只消化了一丢丢,没法收放自如,美食当前只要吞口水的份。
小金用尾巴弹了她一下,表示一言为定。然后游回竹筐旁,尾巴一扬,卷住竹筐沿,悄悄松松将超越它体型数十倍的大竹筐举了起来,一起游进灶房。
“反了天了!”舒老太风俗性地往地上一赖,哭天抢地起来。
清苓揣摩着赶明伤好了,问村里养鸡的人家借只老母鸡孵两只小鸡出来,小鸡养大了生蛋攒鸡蛋,将来和小金分着吃。
只得把焖熟的豇豆茄香饭盛出来。幸亏是夏天,用心还要放凉了吃呢。留足早晨吃的,多余的两碗收进菜橱,免得蚊蝇叮咬。总算把锅空出来了。
“你个败家娘们儿!让你去摘菜,菜没摘返来,还把筐落那儿了。去!把竹筐拿返来!那但是五毛钱买来的。”
舒建强头疼地拧拧眉心,一边是媳妇,一边是老娘,帮谁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媳妇如果跑了,孩子的面也甭想见着了,丈母娘短长着呢。
清苓舀了一勺递到小金面前,弯弯眉眼说:“你今个但是大功臣,没有你我好多活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