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到了极致就是麻痹,这一辈子,这些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我说,当年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顾茵的嘴巴一开一合,冰冷的雨丝从天而降,她只看得清她眼底那猖獗如淬了毒的笑意。
顾蔓缓慢退后了一步,把手臂从男人手里抽出来,面色一刹时涌上慌乱。
她拼尽尽力才把顾茵推开,那些欺侮漫骂就如同一把把尖刀,再一次让她的心鲜血淋漓。
“顾蔓你晓得我最讨厌你甚么吗?就是这么一副装模作样云淡风清的模样!”
她的双眼一刹时变得血红,庞大的气愤撕扯着她全部身子,寒意一点点从骨子里渗入出来,她颤抖着声音问出一句,“你说……都是你做的?”
“没有甚么?你当年都被那么多男人玩烂了!顾蔓你就是个贱货!这么多年了你阴魂不散一向缠着廖卫国,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断念,大师伙说的对,你就是个天生的婊子!”
现在,她只想让这个女人死!
廖卫国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额头青筋暴起,就像一头被激愤的狮子,“你到底要糟蹋本身到甚么时候?赵良那样的混蛋,你有甚么好守在他身边的?如果你担忧小棋,我能够帮你……”
顾蔓一小我带着孩子太辛苦,就算是浅显的亲戚,他也感觉应当帮帮她。
她如猖獗普通,手上几近用尽了满身的力量,闪电隆隆,照亮了她扭曲可骇的脸。
“你可真是个贱人,烂婊子,水性杨花的破鞋!一阵子看不住你你就到处骚!是不是因为赵良满足不了你?真这么想要男人,如何不让赵良那几个兄弟一块上?你当年不就是如许的么……”
漫天雨丝飘零,她最后的视野,是全部阴霾的天空。
“但是你有甚么好傲的?当年你长得好,又考上大学,还和廖卫国订了亲,大师都说你是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但是又有甚么用?你现在还不是被毁了?”
廖卫国已经帮了她太多了,何况,他也只是她的姐夫,她不能逾矩。
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顾茵才转过身来。
“啪”的一声脆响,顾蔓的脸被打的全部偏了畴昔,火辣辣的剧痛从脸上伸展开,她伸手捂着脸,不成置信的看向顾茵。
世上如何会有这么暴虐的女人!
她这一辈子都在天国里挣扎,暗无天日!
顾蔓的日子太苦了,赵良是个地痞,长年家暴她不说,在顾蔓有身时也没停下过他的拳头,孩子被打得早产,生下来就是个弱智儿。
顾茵只感受脖中火辣辣的痛着,肺部的氛围缓慢的消逝,她憋得神采通红,看到那双血红的双眼,心底一阵颤栗胆怯。
“不是,”顾蔓垂下眼睫,讳饰住本身眼底无边无边的绝望和暗中,“我不想让小棋没有爸爸!赵良他对小棋很好,我们一家人……很好。”
“哈哈,信,我如何不信!”身后的女人却蓦地笑了起来,她扑了过来伸手就拽住了顾蔓的胳膊。
“我奉告你,当年告诉了赵良那几个地痞**了你的人是我!鼓动爸妈收了赵良聘礼的人还是我!不然我如何能顶了你的名上医学院?我就是不平气,你哪点比我好?凭甚么就能过的比我好?”
看着女人刚强冷酷的神情,廖卫国一刹时只感觉悲观和挫败。
“我没有……”顾蔓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冒死遁藏,想要推开她。
顾蔓不成置信的看着前面,的确不敢信赖这一字字,说着这么可骇事情的女人竟然是本身的亲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