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啥?等着我帮你擦呢?”
顾小莲两根指头捏着一条破了几个洞的毛巾,嫌恶的扔在简惜惜的头上。
简惜惜浑身火辣辣的疼,眼眶都红了。
三个穿戴朴实、陈腐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前面还跟着一个瘦了吧唧、扎着麻花辫的小女人,瞅着简惜惜躺在地上,全都是一脸嫌恶却又料想当中的神采。
小莲毕竟是她带来的女人,如果王兰这个大婶看不惯自家侄女被骂,她少不得得骂小莲几句。
两个略胖的,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拖猪般,将她拖进了厨房,姜雪梅则立即回屋给简惜惜找衣裳。
“简惜惜?贱兮兮?mmp,我这都重生了,如何就不能换个好听点的名字,还叫这个呢?”
姜雪梅一脸难堪,偷偷瞅了瞅王兰的神采。
真像呢……
姜雪梅不吭声了。
简惜惜刹时斯巴达了。
王兰怔了怔,恍忽觉得是故交站在了面前,不由得叹了口气,下认识的感慨,“惜惜长的随她妈,可惜了……”
可惜,是个傻子。
“啊……疼疼疼,杀人了杀人了……”
应当没想过,不,是必然从没想过。
就在三个小时前,2017年的她为了赶项目进度,持续48个小时没合眼,终究过劳死在了事情室的办公桌上。
他当然养得起惜惜,也情愿一向养着她,养到老都没干系,但如果能有机遇将她嫁到一个好人家,为甚么反对呢?
简卫华仓猝扔了烟头,急冲冲的跑到西屋,看到简惜惜乖乖的在床沿上坐着,小脸粉白,一双远山般的黛眉微皱,约莫是感觉委曲,樱桃般的小嘴撅着,倒使得她左脸颊处的酒涡更加晃眼。
她会晓得吗?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兰也不会犯傻。
姜雪梅眉头一皱,捡起毛巾就劈脸盖脸的抽在顾小莲身上。
听到简惜惜杀猪般的痛呼声,赶紧叠声叮嘱道:“轻点,轻点。”
如果脑筋也随她妈,何至于留在这里?说不定能考上大学,灿烂简家门楣。
“这如果再轻点,恐怕洗到明天早上,都不能把这臭丫头洗洁净。”
算了算了,既然这三个大妈情愿当搓澡工,就让她们搓去,归正大师都是女人,她也不算亏损,只当是享用了一下公主报酬。
丝瓜球刹时由米黄变乌黑,但是刚才掠过的处所还是灰色的,不见涓滴肤色。
简惜惜还想再问,眼角却瞄见桶里的水脏的的确不忍直视,再看刚被搓过的右手臂……
直到坐在床沿,看着陈旧掉漆的床头柜上放着的红盖头,她才醒过神来。
“你们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