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没事!”莫小曼从茅草堆里爬出来,先安抚莫阿奶。
高个老头不发一言,快步走过来抢走莫国强手上竹竿,这才骂出口:“我才要问你:你想干啥?你把她杀了,自个儿好去挨枪毙吃枪子儿,是不?人家有力量出去干活挣工分养家小,你呢?回家来打杀本身的闺女!莫老迈,你真有出息啊!”
“……”
这里,莫阿奶用力推着莫小曼:“还不快走?是想让他们把你打死吗?”
莫阿奶捂着脸哭,莫阿公想伸手触摸她,又碍于中间有个莫小曼,干脆就把莫小曼提溜起来:“你说,你干啥了?是不是你扳连了你阿奶?”
“你如何都不说?你就大声哭喊也成啊,让人家闻声,总有人来救你……你个倔丫头!”
莫二婶毫不逞强,立即嚷归去:“亲哥如何着?早就分炊独过了!亲兄弟明算账!毁了我们家屋子,就得赔!立马儿的,拿钱来!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莫小曼那里遁藏得开?直接被一竹竿打得跌了个跟头,幸亏只是根竹竿,身下垫的又是茅草,也幸亏莫小曼本能地扭了下身子,竹竿击打在臀部,即便如许,莫小曼还是感受屁股痛得麻痹了!
“偷你甚么?你是不是她老子?你生了她就得养她,你的东西她拿就拿了,还用偷?”
莫小曼抬开端,也是两辈子第一次细心打量莫阿公,倒是跟印像中一样:头发永久是板寸,在山上呆几天返来脸上就尽是拉碴胡子,他的牙齿和阿奶的一样,很白,也不缺颗,五官浅显平常,但此时他看着阿奶的那副神情,令人动容!
那竹竿一头是被刀削砍过的,平时摸摸没事,可如果拿着大力捅人,绝对无益刃的结果!
“没事!泥土夯的薄墙,砸不死人!快走!”
莫小曼这回变了神采,正想着要抓个板凳甚么的挡一下,就闻声一声大喝:“莫国强!你看这是甚么!”
莫国强和刘凤英楞怔之间,坐在门口石台子上安息的莫小苏大声喊叫起来:“哎哟!这回死啦!大伯把阿公阿奶的屋子踹倒了!我爸,我妈!你们快出来看哪!”
“奶!”
莫阿奶眼里滴下泪水,双手将莫小曼高低摸了个遍:“伤着你没有?不幸的孩子,闻声那一声响,阿奶心都碎了!他还要杀了你吗?”
莫阿奶闻声呼呼风响,又听到小曼颠仆惊呼,哪有不明白的?大呼:“小曼!孩子你如何样?”
手上竹竿也顺势收了劲。
莫阿奶拍打着莫小曼,大声哭起来,边哭边喊:“你们如许对待一个小孩儿,你们会遭报应的!彼苍啊!天理不容啊!”
莫国强顺手抄起院子里竹架上晾晒衣裳的长竹竿,几个踏步过来,横扫千军一样用力打向站在茅草甸子上的莫小曼!
莫二叔和莫二婶从屋里跑出来,莫二叔嘴里鼓鼓的还塞着食品,莫二婶就鼓掌叫唤开了:“哎哟喂!这可如何办哪?大哥、大嫂你们想干啥?把我们屋子踹成如许,你们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