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重生以后几次遇见,短短两三日内,见过三次,次次比武,实在是令人费解。想来因为她重活,很多事情定会和宿世不一样。
两人站着,他身姿高挺,足足高了她一个半头。她在女子中,算是身量中等的,比起他来,可用小鸟依人来描述。
慧法大师抚了一下白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老纳听闻元施主昨日又毒发?这个月都发作两回,怕是有些不妙。”
他冰寒的眼眸垂下,心境庞大难辨。
不但一个如此,试了十来个,皆是如此。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赖。这女子胆量不是普通的大,睁眼提及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想来是惯用如此伎俩的。
本来要派人去监督她,现在倒是监督连带庇护一起。
他从速挥退隐一,趁着神智尚清,单独去寒潭泡着,方才返来。方才换好衣服,就看到脑海中念着的女子正猫在菩提树前面,贼头贼脑。
芳年不过是随便寻的借口,她没想到七王爷这般爱管闲事,还要陪她一起出来。事到现在,少不得要再打搅一番慧法大师。
佛祖慈悲,感化渡人。他自认不是善类,不也常居寺中,与佛香为伴。或许慧法大师说的是另一层意义。
左踩右踩,一次也没有踩到。
仿佛是找到一个乐子般,她快速走起,想踩住他的身影。
她跟着他的身后,日头斜在头顶,在他的身后投下暗影。她每走一步,都将近踩到他影子的头上,偏又晚一步。
“大师,本日冒昧登门,实在是小女祖母内心过意不去,命小女来报答大师的赠符之恩。”
“王爷,臣女偶然冲犯,请王爷恕罪。”她盈盈哈腰,身姿曼妙有致。看在他的眼中倒是另一种惑人,认定她是用心勾引。
元翼自是不会信赖她的话,如果她真是来向慧法大师伸谢的,为何要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
屋内的慧法大师盘坐在蒲团上打坐,感遭到人的脚步声,闭着的双目展开。
他一返来,隐一就来报,说昨日和本日成玉乔都来寻过。
她正晕头转向中,一股冷冽的寒香,盈满她的鼻腔,激得她脑筋立马复苏过来,退后一步。
“大师得道高僧,自是不会与我们俗世之人普通。不管如何,小女还是要替祖母说个谢字。”
“既然傅女人要寻大师,恰好本王也要去,不如一起同业?”他这句话不像是相商,倒像是号令。说完他就迈开长腿,朝慧法大师的院子走去。
元翼冰冷的眼神望着她,这女子惯会装模作样,一张利嘴笨舌如簧。明显她躲在暗处偷窥,被他撞见,竟另有理有据地编瞎话。
“傅女人好兴趣,想踩本王,嗯?!”
他面无神采,一阵秋风吹过,广大的袖子鼓起,随风摆动,如两翼普通,振翅欲飞。冷僻的玉颜,高冷的端倪,就像在画中见过的飞天神仙。她恍忽,这景象,就像宿世她见他时一样,崇高寂静,仙风道骨。
她恨恨地想着,本身的脑筋确切是被狗啃了,要不然如何好死不死的走到这里,还碰到他?
“你的脑筋被狗啃了吗?本王说过的话都不记得,本王何曾说过本身有佛心?”
他拂袖,回身走进慧法大师的院子。
“这位小施主倒是与佛家有缘。”她走后,慧法大师俄然冒出一句。
这个女子倒是有些与众分歧。
想必然是清甜非常,他想着,喉咙处转动一下。
芳年只觉头皮发麻,若说她重生以后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位七王爷。说来也怪,宿世里,她除了隔着人群看过他一眼,两人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