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嫁奁甚么都不消备。”
“娘,不当。裴家明天退的亲,我们就说在和大舅家议亲,别人会如何想?再说王爷既然言出,以他的身份,应当没有变动的事理。”
如果能够,她真但愿芳姐儿永久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她一走,三喜四喜赶紧进屋。
芳年还是坐在妆台前,定定地望着镜中的少女,专注而当真。
“你管我配不配得上,三天后我就要嫁出来,做名正言顺的七王妃。而大姐你呢,你的裴公子,底子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吧。要不然那天你落水,他都视而不见,可见他的不上心。你想嫁进裴府,恐怕是痴人说梦,空算计一场。”
七王爷想要她的血,她不会等闲死掉的。邢氏觉得女儿是欣喜本身,内心更加难受。
她放开女儿,抹干泪,“芳姐儿…你听娘说…王爷是被曹大人将了军,借坡下驴,以是放言娶你。他那般情深义重的男人,为了王妃守身如玉,定然不会难堪我们的。娘去帮你说,你大舅家的二表哥,和你年事相称。娘说你们在议亲,王爷会同意的。”
“芳姐儿…”邢氏惊呼,莫非…
她自顾地坐在妆台前,三喜和四喜两人共同着给她打扮。
桶中的水变温,三喜在内里扣问她是否要添热水。
“大姐,我这忙着呢,我要嫁的但是王府,要筹办的事情太多,没空陪你。你慢走,不送!”
邢氏的眼睛是红的,眼敛肿着,想是刚哭过。三喜和四喜有眼色地出去,把门带上。
三喜拿起梳子,替她梳头,四喜则找开金饰匣子,扣问她本日要佩带哪几样。她随便是指了几下,四喜把她要的东西取出来,收好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