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理来讲,若宗正寺允准,天子开恩,承诺绍封继绝,就该是按着无嫡立长。
荔儿萍儿也不是没见地的人,平日三太太三老爷几个给云清歌添置东西亦是大手大脚,更别提陆家走海运送来的。
压服了巩姨娘,云清芳勾起唇角凑畴昔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交代了几句。
云清歌抿唇笑,“云清芳只消记入族谱,就是士族女,要给兴庆伯府添个孙子,勉勉强强身份也够了罢。”她垂下眼睑用茶盖一下下拨弄着茶盅口,“紫衣卫千户,还算是个挺有效的人。”
从小女儿盘算主张的事情,就是撞破南墙也不转头。
偏生云清歌脸上波澜不掀,看不出半点陈迹,惹得于嬷嬷又是惴惴又是欢乐,百感交集。
如许的行动本于理分歧,有人突入女人闺阁,原该禁止。于嬷嬷却看在云清歌可贵一见从里而外透出的高兴里远远张望着。
于嬷嬷吓坏了,忙领着荔儿萍儿跟上去。
巩姨娘垂下肩头,有力的叹了口气,“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罢。”
于嬷嬷已是明白过来,少不得唏嘘几句,“她倒是个机警的,晓得来走女人门路,就是可惜身份低了些,是外室所出。大家都喊她生母一声巩姨娘,可惜不是真的姨娘,不过汲引一二分罢了。老太爷还发过话,云家是再不准让贱籍人进门,甭管如何说,她就是记名到族谱上,安和县主也不会承诺让她给发展孙。”
反正长房庶女多得是,常日也没谁在乎过,多出个云清芳,半点不会惹人吃惊。即便偶有几个晓得内幕的,谁又会吃饱了撑的去戳破这类事。损人倒霉己,将外室女记到端庄妾名下给个身份又不违律。
于嬷嬷笑的眼角皱纹都叠起来,“有所求,天然礼要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