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望着她当真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谁说不可，当然要一辈子服侍您”程妈妈急的脸红脖子粗。
云清歌冷僻清一笑，“他们揣摩给三房送份大礼，我总也得还份情面罢。”
见到人也没拐弯抹角，遣开旁的人，只余程妈妈并荔儿萍儿三个，开门见山道：“老奴来时就说过家里头无亲无端，既被送来服侍女人，此后必定经心极力。女人有什叮咛，还请直说罢。”脊梁骨挺的很直。
女人的教养好不好不能随便胡说，特别从教养嬷嬷嘴里说出来分量更是分歧。
能够脱籍，程妈妈当然欢乐，不过面上还是有些踌躇。
两人盘腿对坐在炕上，一面吃点心，一面闲谈。
实在是我对不起你，上一世，要不是为帮我分开赵家，你怎会被赵振活活打死。我现在能为你做的，都是应当。这番话云清歌冷静藏在心中，只是盘算主张必然要为程妈妈和荔儿萍儿都安排好，哪怕再舍不得她们忠心得力，也要给他们求个好出息。
为让容嬷嬷随时都能管束好云清燕，曾氏特地将她屋子安在云清燕明珠阁里头最西边，凡是云清燕屋里稍有动静，容嬷嬷立时就能闻声畴昔。
于嬷嬷去寻容嬷嬷说话。
这番话完整打动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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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云清歌筹算的如许好，程妈妈不由泪水涟涟，哽咽道：“女人，我如何舍得下你。”
云清歌就加了把劲，“不为自个儿想，你得为儿孙着想。你大孙子都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能送书院。如果不脱籍，此后只能持续做主子家生子，你不是常说他聪明，你舍得？你看，现在有我哥哥在，说不定此后还能帮他挑个好书院读书。”
云清歌眼神一利，利落回她，“都不想”
心知云清歌不是没有才气措置这类事情，要的是看她才气和忠心，于嬷嬷也不推让，直言，“女人如果信得过老奴，这事情就交给老奴措置，保管妥妥铛铛。”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老奴也得问个清楚明白，女人这口气想出到甚么境地？”
于嬷嬷拿块肉脯放嘴里，和容嬷嬷谈笑，“容大姐这日子过得实在清闲，看模样大太太非常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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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嬷嬷心头略微稀有，摸索道：“听你这意义，是筹算还回嬷嬷所去？难不成四女人不好管束，这还不是轻松差事？”
“无妨。”云清歌不觉得然的笑，“正如她自个儿所说，她已被李家送来，又无儿无女，能依托就是现下这个主家。我怕的只是她在云家再找个主子，要的是她本身断后路。若这回她能狠下心处事情，不管成不成，此后我都能放心用她，你们也不必架空她了。”
家里几辈子都是下人，哪怕只能出个秀才，也算光宗耀祖。
于嬷嬷就将手里头针线活放一边，独自去找云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