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拉拢云华烨是一回事,参与后宫争斗可又是别的一回事,那可等若半只脚插进皇储之争。
薛继克就浑浑噩噩晕头转向的送着干脆利落转成分开的云华烨出门上了马车,才擦擦额头上盗汗急仓促转返来。
云华烨蹙了蹙眉,不过念及方才已顶了永乐长公主一句,又是说的云清燕,便只淡淡道:“一句堂妹率性,触怒庄妃娘娘,本该受罚。”言下之意,既已受罚,便不该再拿出来讲道。
谁晓得这句话落在永乐长公主耳里变了味道,只觉说不出刺耳,愤怒之下,她冷冷道:“你家只怕不但是个堂妹率性罢。听得你有个亲mm,年纪小小时候就传出淮南道第一美人的名头,迩来又都称她才学不凡,南樵先生都夸。女孩子家,纵再想出人头地还是循分些好,岂不知何样人何样命,自夸的八字太好,无法根底不深接受不住,另有红颜薄命一说。另有你母亲,听得一朝成了士族,很多高门大户的夫人们都等闲见不得了。”
“可您是皇族宗亲里头独一敢不给庄妃娘娘脸面的人。”恩寿县主笑吟吟道出答案,“庄妃娘娘出身多么高贵,谁不敬让七分,唯有你能从不顾脸面直言经验且姨祖母还不好说甚么。”她就将茶捧到犹在发楞的永乐长公主手上,乐道:“你想一想,云清歌尚未入宫,庄妃娘娘就日日召娘家人出来,姨祖母身边的秦嬷嬷与新阳侯夫人几近成日往她云瑶宫跑。等云清歌真选秀入宫,庄妃娘娘还不得闹翻天去。总不能皇上初初就将云清歌封个高位压在庄妃头上罢,那也太不给姨祖母脸面了。偏云家根底实在浅,半点看管不到后宫里头。是以皇上让我嫁到云家去,我成了云清歌嫂嫂,自能时不时进宫瞧瞧人,云清歌受了气,我就能名正言顺与她出头。谁要连我一道给气受,您这个做母亲也不能白看着呀。”
“闭嘴!”薛秦愤怒的呵叱了小儿子一句,感喟道:“若果然如此,怕我们家此后就只得倾力搀扶云清歌了。”
一席话说得诸人恍然大悟。
永乐长公主瞪眼想骂几句,待得想到这是真相,不由讪讪道:“他好大脾气。我不过说几句,他就火气全冲着恩寿来了。”睃了一眼满面娇憨笑容的女儿,就晓得她应是动了心,便让了一步,“也罢,我这就差人送套头面去云家给云清歌。”
被如许一说,薛秦亦感觉恍然,笑着点头,“是我心太重。”转而说了老婆几句,“真如女儿所说。这门婚事皇上大成心图就是非成不成,你也不要再挑理,女儿老是要嫁到云家,叫云华烨内心不安闲,今后亏损的但是我们亲闺女!”
既要人做半子,薛秦早便探听过云华烨事情,晓得云华烨对父母至孝,特别宠溺独一的同母胞妹云清歌。他虽不晓得云清燕与云清歌产生的肮脏哦,却模糊传闻只言片语,恍似当初云清燕就是因与云清歌反面,故而云华烨才袖手旁观,宁肯与云华霆起嫌隙,亦眼睁睁看着云清燕入宫做宫女。
恩寿县主意得无人说话,不由悄悄笑起来,“提及来,还是因母亲。”
永乐长公主将此事拿出来讲,不过讽刺云家女人没端方,云家男儿善抵赖罢了。
本来竟是为这个……
“滚……”永乐长公主气的浑身发颤,眼看顺手抄起边上梅花仙鹤粉瓷茶盅就要砸到云华烨身上,薛继昌忙站了出来。
薛继昌宴客,天然没有永乐长公主与薛秦还来作陪的事理。不过开宴前云华烨主动提出要先去给永乐长公主问安。正中下怀之事 ,薛继昌二话没说就带他去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