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清对这个侄女还是很暖和的,叫她不消多礼,起来坐。
她好强,甚么都要学。但学下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只要半吊子,独占这刺绣女工上面学的最好。
很想要摸摸她的头。但一来他原就是个情感内敛的人,二来也是下了决计想要跟她冷淡的。若老是对她心软,他担忧到最后本身不会对她罢休。
他这般做,许女人又不会晓得。也是白做了。
大氅上面的兜帽墨兰已经帮她拉高戴上了。边沿一圈丰富的白狐狸毛,毛茸茸的,挡住了她乌黑的秀发和光亮的额头。
胸腔里的一颗心还在突突的乱跳,问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
小女人柔滑白净的右手还紧紧的攥着那幅字。一双点乌黑眸望着他, 内里带了些惧意。肩膀也在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