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难堪,不说也罢。”方剂笙递过筷子,“再如何忙,饭还是要吃的。”
细沫浮碧,色彩清爽。尝一口,苦中带涩,涩中含甜,口感顺次放开,回味无穷。
莫非统统都是假象?
郑骏将京都半数郑家财产都交给他打理,并给他派了位经历丰富的老掌柜。在信里,郑骏对他说,但愿他能成为二蜜斯的左膀右臂。
“费了好大周折,不想承太多情,到底还是……”方剂笙无法,“既如此……”
隔着账册,方剂笙看到宁鸣正埋头苦干。
“我本想问问她是如何与他了解的!”寿王喃喃,轻品茶汤,舌尖苦涩交集。
宁鸣沉默接筷,渐渐吃起来。
“好茶!”
她相中宁鸣为她办事,是在郑骏分开的这段日子。可郑骏如何得知?莫非郑骏在她身边安了人,还是说那几个丫环里,有人阴奉阳违?
这源氏来自关外,颇具财产,因为背后朝堂上有人,在京都敏捷翻开市场。只如果郑家涉足的,他定要参上一脚。总之,他就是冲着郑家来的。
千山从角落里跑出来,吊着的胳膊涓滴不影响他的表情:“主子,归去吧,您身子弱,天又冷!”
“既然你接办京都一半财产,可晓得源氏是如何一回事?”方剂笙切入正题。
他左手持笔,右手快速打着算盘。气候虽冷,他却只着连续半旧的破夹袄,脑门油光闪闪。
水再次沸起,方剂笙用竹勺舀出一勺水,放入旁侧白瓷碗。一面用竹夹搅拌,一面将早已碾成碎末的茶粉,投入茶釜中。
“从京都送来的。”
秦家和郑家?
“这是那里来的?”
宁鸣惊诧,莫非她尚不知郑骏交给他的事?
寿王目露赞美,接过茶汤。
“二蜜斯!”宁鸣开口。
宁鸣就被关在望春楼。
“但是京都已有半数财产转移到蜜斯名下!”宁鸣指着身后已经翻阅过的账册,“田单地契房契,都在这里,由我为二蜜斯保存!”
以是,方剂笙鉴定,这内里水很深。
方剂笙并不放纵,以是很快调剂心态,从旧事抽身,来到望春楼。
他想过被郑骏重用,却也知资格尚浅。可因为面前这位二蜜斯的另眼相待,竟然能让郑骏窜改设法。为了给他一个稳妥的身份,郑骏对外宣称他犯了错,可内里却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机遇。
“女子男人有何辨别?你要的是重修宁家,我要的是你的才气。若你今后,能自主流派,欢迎你分开。只是眼下,还望你忍耐忍耐!”方剂笙说的半真半假,“如你所知,郑家家大业大,可那都是我弟弟的。现在我那边只要爹爹留下的一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