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花开担忧,“让奴婢先上去看看吧?”
方剂笙对她和秦桐羽一事心知肚明,也无处安慰,进了明穗的内室,但见案上摆着几幅画,最上面的倒是一首诗。
荼靡心大,一会儿就忘了事儿,和一众丫环分起金饰来。
“老爷还没返来?”
明穗带方剂笙去的是明家后院,一向走到靠北的那面墙。墙上搭着梯子。
她记得,当年比武,她节制不住力量,大刀掠过韩明瑜耳边,留下一道伤疤。身份真假,她一看便知。
那张脸也一样惊骇,正待逃离,却被方剂笙伸手抓住脏发掩蔽下的右耳。
方剂笙却俄然大笑,笑声清越,吓得那人从梯子上滑了下去。
“周管家比来也很忙。每到年末,庄子上的管事都会来府里对账,然后调拨下一年的人事。就连夫人那边,也忙着对账。另有郑家的各家商店的主事,传闻早就来了府里,等着和老爷交账,可老爷一去就没了动静,因而都等着。”
那张脸,披头披发,脸上青紫红肿,披发恶臭。
明穗下认识摸摸脸,不提此事:“这气候冷的,你身子又不太好,如果有事,我去郑府也是一样。”
荼靡老诚恳实的态度,让方剂笙信了三分。
方剂笙登上梯子,忽与墙那头呈现的一张脸对个正着。
一年前?
“乖,话都说到这儿了,也该持续说下去了。荼靡,我们之前是不是熟谙?你说的娘娘,但是我在承州的娘亲?她没死,是不是?”方剂笙敦敦善诱。
“明穗?”
就在昨晚,方剂笙的功力已规复四成。
“娘娘……是奴婢故乡对娘亲的称呼。”荼靡想笑,无法笑不出来。一张脸变得诡异。
“蜜斯谨慎!”花开的声音里满是惊骇。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
失忆?还真是难兄难弟!
水秀手忙脚乱,其他丫环忙去拿烫伤的膏药来涂。
方剂笙揉揉胳膊,伸伸懒腰:“这么忙,他会去那里,探听出来了吗?”
明穗不敢想下去。恭恭敬敬陪着秦家二夫人说话。
荼靡松了口气。
都怪这张嘴!让你胡说话,饿你三顿再说。
一番折腾后,明穗看看方剂笙沉默的脸,起家:“走,我带你去个处所!”
方剂笙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明穗挡住:“水秀,快上茶。”
两人挨着炉子坐下,方剂笙笑笑:“你如何瘦的这么多?”
伤疤犹在,人已改。
“我有件事,一向想问你。瑞雪宴上,你跳的舞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