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在一旁面不改色地旁观着,她没有学过如何止血包扎,特别这类大伤口,她更加不晓得该如何措置,宋勇毅的自残恰好给了她一个现场观赏的机遇。
郎中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方和药膏,药童把药抓齐,装在了药袋中拿了过来。
这事本来不该由宋力刚这个父亲来讲,应当由张氏来讲,但是宋力刚怕女儿打动之下真的去做一个杀神,只能先把这事给提出来了。
宋力刚长叹一声:“好了,之前的事,的确是阿毅过份了,夏儿你心中委曲也是常理,阿毅,来,向夏儿赔罪报歉。”
“因为我是兵士啊,兵士不在火线,又该在那里呢?”宋知夏理直气壮地说道。
宋勇毅见宋知夏目不转睛的看着郎中包扎他的伤口,心中更暖,觉得宋知夏是在体贴他,他强撑着精力,安抚着宋知夏:“小妹,不要紧,一点小伤罢了,你先去边上坐着吧,很快就好,别看了,免得早晨做恶梦。”
“不必了,兄长已经赔过罪道过歉了,之前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过,”宋知夏又补上了一句,“我是不会退居火线的,我要在火线,我要做建国功臣。”
郎中没想到能功德成双,既能留下宋小将军的佩刀,又能留下宋二娘子的墨宝,他可传闻宋二娘子师承明石先生,她的墨宝必然不俗。
郎中的眼神立时亮了。
宋勇毅在父亲的喝问下脖子缩了缩,他此时明智回笼,也晓得本身刚才实在是过分犯混了。
宋知夏细心察看父亲的神态,自从她的五感晋升后,对人的神态的察看更加入微了,她发明父亲是真的在体贴她后,心中的警笛垂垂消逝了。
“我翻了之前的旧账,又提当年兄长逼我削发的事了。”
宋勇毅再次反对:“你在火线也能够做建国功臣啊,火线多伤害啊,你做甚么非要在火线呢?”
宋知夏趁着父亲尽力安慰她的机会,提出了一个要求:“今后过得好不好,得看两人合分歧得来,女儿想要父亲承诺女儿,女儿的夫婿由女儿本身来挑。”她才不肯本身的婚姻成为联婚,就算是联婚,也得是她志愿点头的,不然配个和秦王一样的伪君子,她岂不是白重活了一场,又走了宿世的老路。
郎中复苏过来后,顿时安排了马车送宋勇毅回府。
宋知夏表情大好,固然是件小事,但也看得出民气所向,民气是信赖宋家能够开创新朝的。
宋勇毅还在鲜血淋漓的淌着血,宋知夏既然心中怨气已消,天然不成能看着他持续这么淌血下去,她手一提,肩一扛,宋勇毅就被她扛在肩上送出了宋府,来到了祈州城中最大的医堂,巧了,本日坐堂的恰是当年给宋知夏包扎头伤的那位郎中。
郎中从速回礼:“宋小将军客气了,治病救人,这本就是医家的本份。”
宋勇毅气笑了:“你是兵士?”
宋勇毅和宋知夏同时开口,说完又看向对方,齐齐沉默了。
“是啊,是比你强大很多的兵士。”宋知夏忍不住又刺了宋勇毅一下。
宋勇毅心中欢乐,宋力刚面上也带出了轻松的笑意。
宋力刚倒是没甚么定见,他的老婆就是本身挑的,为了能婚姻自主,他还把兵法战略用到了本身老娘的头上呢,就是老婆张氏,她也是适应了她本身的情意点中了他,老岳父也是个开通的,没因为他是个武人就把他给打出去,以是现在他和老婆的女儿说要本身遴选夫婿,他是很能接管的。
本来宋力刚是但愿女儿能是以而收敛,但没想到宋知夏却大为反弹,心中警笛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