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茵透暴露些许难堪的神采。
***
司寇未料她竟考虑得如许远,心底有些打动,但更多是想笑。
“要说我也不缺这十万两,可你辞了官,我们总要多存点银子嘛。”她放下撑住脸的那只手,“我筹办投一部分钱到三嫂的铺子里,再把陪嫁的庄子好好清算清算,以是这笔钱还是能派上些用处的。”
“莫非不是你先把阿谁对我事事坦诚的王爷给变没了吗?”陆夭不紧不慢怼了一句,见宁王垮下脸,不免又猎奇道,“你真这么惊骇狗?”
桌上新茶还冒着热气,司寇知心肠把茶杯往一旁挪了挪,恐怕她等下把开水打翻,烫着本身。
“我这就带你去。”
宁王到底没有逃过给雪团儿沐浴的运气,但见他对着净水、皂角和一团毛茸茸的不明生物,满脸写着不甘心。
“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思疑太后窝藏王太医,是为了袒护她当年做的一些事情?”
“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先别多想,先等琳琅的婚事过了再说。”
宁王很轻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陆夭好整以暇坐在床沿,有一搭无一搭晃着脚。
陆夭轻叹一声,谢知蕴不是傻子,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当真揣摩,毕竟生母是被亲生姨母害死这件事。不管于情于理,都不太轻易接管就是了。
谢文茵被这句勾引,复又叹了口气,从荷包里取出一沓子银票。
他松开谢文茵的手,正襟端坐,学她的模样微微侧头。
谢文茵悄悄叹口气,想数落几句他的轻浮,但又感觉二人可贵见面,把时候华侈在这上面非常不值得。
谢文茵的耳根子火烧一样烫起来,已经及笄的女人哪有甚么不懂?只是因为端方体统,讳莫如深罢了,司云麓这么直白地提出来吃软饭,岂不是自认小白脸?
司寇单手扣住那只捣蛋的手,双手合拢包住。
“你不是想作奸不法吧?司云麓,知法犯法罪但是加一等。”
“碎务方面你不必担忧,这银子你如果不想接,我们这就去还了便是。”
她托着腮看他一眼,俄然又想起件事,但感觉难以开口,有些踟躇住了。
“带我去哪儿?”
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口。
“还不是你惹的祸,人家府上另有个等着嫁你的表妹呢。”
他一挑眉,谢文茵立即明白他未出口的疑问,她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
司寇心下柔嫩,也不想再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