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瓜,很多事情一想也就通了。
就算薛爵爷懦夫断腕将管家一家子都措置了,保不齐对方临死之前破釜沉舟,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件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恶梦,她记得当时真是进退两难,启献帝惶然的神采犹在面前,也就是那件事以后,他跟薛家才渐行渐远起来。
可薛玉茹却信誓旦旦跟她说,宁王醉酒去后院小憩,此时恰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这话恰好合了她方才的设法。
难不成那丫头做了甚么不宜见人的事?
老太君也认识到不对劲了,且不说二夫人的神采,就连嬷嬷的神采都是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样,方才只是说出了点事,到底甚么事?
陆夭心下也有点不测,但看这风景不难发明,十有八九是薛云茹做了甚么不该做的事。而在这后宅,女人能犯的弊端实在有限,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甚么事。
统统人都能闻声了薛云茹颤抖的声音:“祖母,我……我……”
那间本是客房,因为先皇后的小院等闲不会翻开,宁王之前就在这间过夜。可现在,八竿子打不这的二丫头却莫名其妙呈现在了这里。
内里那男人是薛府管家的小儿子,平素在府上也算半个主子,薛玉茹就是笃定事发以后,薛家不敢冒然将人措置了,因为一个大师族,管家常常会晓得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
陆夭冷眼旁观,并不言语,仿佛甚么都没看到一样。她乃至将目光投到窗户内里,姿势是一贯的端庄文雅,任谁也挑不出弊端。
但是这位堂姐现在语气朴拙,态度诚心,说本身此生跟宁王无缘,不肯便宜了外姓人,她们姐妹到底是都姓薛。
薛老太君一起走畴昔,心下也是阴晴不定,远远见二夫人一脸难堪地站在庑廊台阶下头,她顿时沉了神采。
薛云茹脑袋嗡嗡作响,说不清是被老太君这一巴掌扇的,还是被本身眼下的处境所震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