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王管家方才抄送了邸报,说水患统统顺利,也垂垂节制住了。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抱怨起谢知蕴来,既然都有表情给朝廷发折子,如何就不能趁便给她写封信来呢?
这件事陆夭本人必定早就晓得,她夙来自夸医术高超,把个脉应当不在话下,如何还会去找她师哥呢?必定是因为晓得严峻性,以是才要搬救兵。
“王妃,有宫里的嬷嬷求见。”
皇后心下狂喜,按捺不住冲动,随即起家,声音都有了些抖意。
按理说有身是件大丧事,特别像宁王如许年纪不算小,并且结婚两年没有动静的,换成旁人,早就该昭告天下了,可宁王妃却格外沉得住气。
皇后这两日等得有些心焦,德嫔那边气势愈来愈盛,在后宫很有跟她分庭抗礼的意义。以是她亟需一个把柄扳倒陆夭,才气在启献帝面前重新收成正视。
“将人打发还去吧,就说我不在。”
还是孙嬷嬷抓到了重点。
陆夭这两日开端情感稳定了很多,开端泡在书房,将所见所闻所感细细写成手札,倒是并不寄出去,偶然候还信手涂鸦几笔,纯属依托。
怪不得宁王府对陆夭有身一事始终讳莫如深,直到现在也没有公开喜信,若不是那日插手薛老太君寿宴的贵妇们穿出来,怕是大师现在还蒙在鼓里。
现在想想,她千里赴汴州十有八九也是个幌子,也就是说,很能够是为了躲过孕期,到时候直接带着孩子返来。
正腹诽着,就听内里俄然禀报。
真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当初她姐姐假孕还是她亲手拆穿的,现在轮到她了,这个脸打的才叫狠。
这一日她在书房,刚写两页,俄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放下笔,喝了两口参汤,仍然静不下心。
“那要不要……”王管家欲言又止。
皇后缓缓又坐回到位置上,她在内心梳理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愈发感觉疑点很多。
王管家毕恭毕敬。
皇后闻言心下笃定,宁王对陆夭向来严峻,若不是怀了双胎,断不会让人胡乱给她吃药。
所谓百家衣,就是调集百户生男孩的人家,从襁褓里裁下一块布,做成小衣服小被子,给重生儿穿。
宿世被抓之前,她从宁王府逃出来,就是躲到了外祖位于城郊的这栋宅子,静王也是经历了两世之人,必定能猜到。
“怀双胎是天大的功德,宁王妃为人低调,不喜张扬,那么本宫就代庖吧,替她昭告天下。”
她几近都已经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两人的友情还没好到要送百家衣的程度吧。
更有甚者,把另一个孩子养在官方,神不知鬼不觉。
皇后心下一喜,向来古板的脸上终究呈现些许颠簸。
“娘娘思疑得没错,宁王妃这一胎公然有题目。”
这么一想,就完整说得通了,双胎在皇室向来是比较奥妙的存在,特别是宁王如许高居储君之位的,头一胎就怀双生子,今后怕是会混合嫡长。
“这动静可做得准?”经历了太多波折,皇后比以往更加谨慎,“必须很多方查证,千万别闹出甚么乱子。”
连带的,陆夭写进手札的内容都丰富了很多,每日都有长长一串菜谱,记录本日都吃了甚么,用的甚么质料,有甚么相生相克的忌讳。
“宫里的嬷嬷?”
孙嬷嬷开初另有些担忧,但发明自从开端写手札,王妃的表情反倒好了很多,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她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在饮食上更加经心。一时候,府里的厨子忙得脚不沾地,一日六七顿换着花腔做吃食,想让她多吃些。
“她不晓得,但静王应当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