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这才想起,节前她确切是安排了王管家给都城的困难户挨家发些布施,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替宁王府赚个好名声。
不管派的是谁,但一旦赈灾不力,坊间罪名十有八九会落在宁王身上,因为最后派去灾区的人是他,那么清算烂摊子的十有八九也应当是他。
“未经证明的事情还是不要以讹传讹吧。”见那人吓得连连叩首,又和缓了语气,用心扬声道,“皇上治下海晏河清,定然是有小人从中作梗,才形成了曲解。”
“不好说,但他应当不至于下作到找流民假装,只为争光我。”
马车再度启程,陆夭心头却压了块大石般沉重,她看向宁王。
起先她被吓了一跳,这彼苍白日朗朗乾坤,另有人敢在都城当街拦人。
“江南那边的水患,后续是谁接办的?”
翻开帘子才晓得,是她昔日布施的那些百姓,晓得她本日进宫,特地等在路上给她叩首拜年。
宁王略一沉吟。
陆夭被过分直白的话逗笑了,宁王却沉下脸,如何就非得是大胖小子,他但是巴巴儿盼着闺女的。
世人眉花眼笑,齐齐跪下说着吉利话儿。
“这件事必定是有人在幕后把持。”陆夭拨弄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你感觉会是皇上的人吗?”
“你感觉会是静王吗?”
“归去叫人查查吧。”陆夭再度拨弄了两下腕上的镯子,仿佛不大舒畅的模样,“这事儿我让大掌柜去,他们坊间做买卖,查探这类小事更轻易些。”
斥逐世人,陆夭跟着宁王今后院走。
“给王爷王妃拜年,诸事顺利,一顺百顺!”
陆夭脑筋飞速转动着,启献帝不至于拿臣民开打趣,谢朗眼下本身难保,天然得空顾及其他,那么还会有谁呢?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