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疼她,见着有她常日爱吃的菜,就顺手夹一筷子给她,一圈转下来,人也吃了七八分饱。
有指尖落在她唇角,悄悄拭去了甚么,谢文茵展开眼,对上的是司寇带点戏谑的眼神。
大师族过年老是特别成心机,祭祖、送年节礼、相互串门子、赶制过年的新衣、打金饰,孩子们热热烈闹凑在一起放鞭炮……总之不管是外院还是内院,都是一副喜气盈盈的模样。
不过司夫人可没有半点指责的意义,看来还是本身目光好,死力促进了这段姻缘,瞧瞧这才多久,铁树都着花了。
“母亲做了甚么好吃的给我?本年另有红包吗?”
“提及来,这是我在你家过的头一个年。”谢文茵边梳头边打趣着,“真正意义上一个完整的年,这回不消怕半路被人带走了。”
“别动。”
然后就跟着一起接神踩祟、挂桃符、迎灶神财神,看大人们饮屠苏酒,她就乖乖坐在一旁喝牛乳,吃蜜饯果子。
这厢陆夭和宁王享用小家庭的温存,谢文茵跟着司寇也在司家大宅过甚一个年。
颠末门口时,她总感觉有辆马车很眼熟,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是谁家的,心道许是亲戚来拜年了吧。
司夫人就瞧见儿子拉着谢文茵的手出去,也微微有些惊奇,她这个儿子向来一板一眼惯了,固然晓得小两口干系好,但鲜少展露于人前,本日这是如何了?
她站起家来,高低最后再检视一次,肯定完美以后,很谙练地挽下属寇的臂弯。
固然是新婚,但她却没有穿红,而是穿了件淡粉色祥云暗纹杭绸褙子,浅黄镶滚边的马面裙,长发挽起梳了个堕马髻,别出机杼插了柄镶百宝的梳篦,娴雅中透着调皮。
尚将来得及反应,就见城阳王从谢浣儿身边走出来,神采显而易见地局促。眼神瞥见她和司寇交握的手,又有点欣喜。
谢文茵对劲地打量着镜子里的本身,粉嫩嫩的穿着愈发映托得她肤光如雪,不得不说司云麓选的那朵珠花流光溢彩,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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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说,他们父女清锅冷灶,干脆过来一起过年,咱家人多,也热烈些。”
谢文茵颇感惊奇,但她向来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因而也客气地点点头。
这下连中间的嬷嬷们都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