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反过来想,谢知蕴眼下的职位也很奥妙,就算宁王府没有不臣之心,但在启献帝内心,早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了。
“嬷嬷如果见机,我们都能省点事,不然,我们有的是时候渐渐耗。”
这位嬷嬷不愧是瘦马出身,即便被关上天牢,却没有半点惧色。也难怪,她能熬得过信王刚出事那阵子的心机煎熬,眼下这点磨练对她来讲,不过是小儿科。
信王下完工谜,连带的陆夭表情也不太好。
“不急,先让本王瞧瞧你用刑的手腕有多绝。”
“把人绑在椅子上,再让王管家筹办四盏最亮的灯,罩上灯罩,顺次放在她脸的火线,别被吹灭了。”陆夭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像是用心要让人听清楚,“必然要对着她的脸照,不给饭吃,不能喝水,更不准睡觉。两三个时候带她上一次净房,其他时候寸步不离盯着,盯着她的人,一个时候换一班岗,别把我们的人折腾病了。”
半晌以后,答案来了,两个粗使婆子拎着四盏灯出去,顺次放到她前面。
宁王一边伸手脱掉外袍,一边看她。
“不过嬷嬷能够等不了那么久,传闻人七天不睡就会疯,之前我们军中抓了俘虏就这么办,刚好没在内宅试过,还得感激嬷嬷给本王妃机遇,试一试。”她轻描淡写看一眼刘嬷嬷,“晓得你是个有骨气的,必定能撑住。并且我等得起,你主子等得起吗?他若不是有十万孔殷的来由,也不会冒然进城吧?”
陆夭立即想到之前那些流民,眼下还不肯定是不是静王那边做的。
“奴婢晓得的,都已经跟您说过了。”刘嬷嬷语气恭敬,听不出对付的情感,“奴婢只是个下人,能体味的实在有限,怕是帮不到王妃更多。”
“也一定。”宁王将脱下来的外袍顺手挂在屏风上,“骊娘那边送来动静,说这两日燕玺楼来往递动静的人较着多了些。”
没过几个时候,宁王回府就传闻了陆夭对刘嬷嬷用刑的动静。
“我们去一趟地窖,瞧瞧刘嬷嬷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