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凌晨醒来的时候,发明本身已经在新房了,但是喜床另一侧却没有睡过的陈迹。
陆夭进殿便跪下,她雪肤玉貌,再加上态度谦虚,看着便比面纱遮脸的陆仁嘉讨喜很多。
惭愧加上惶惑,陆夭几近要哭出来,孰料宁王轻描淡写松开揽着她纤腰的手。
她本就生的绝色,这一笑,五官都被点亮了。
宁王见此打扮不由透暴露两分赞美,这是个拎得清的。
“儿臣以为,究查任务是其次,当务之急还是把她二人换返来。”
陆仁嘉不成置信睁大双眼,此时翻脸不认人的太子跟之前跟她搞含混的的确判若两人。对于王谢贵女而言,验身无疑于按在地上打脸,她当时就急了,上前抓住太子衣袖。
皇后被噎的无言。
“臣女只知拜堂合卺便是成了大礼,家父是礼部尚书,为人后代断不敢有违礼之举。”
一起分花拂柳,但见太子劈面而来,背后还跟着位面戴纱巾的女子,仿佛是陆仁嘉。
陆夭不卑不亢昂首:“臣女只知听嫡母安排,大婚当日,随宫里掌事嬷嬷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陆仁嘉听闻忙跟着拥戴:“臣女也不知。”
太子像甩甚么脏东西一样把她抛弃。
平素洗漱沐浴无人敢触碰,更遑论是被硬生生踩上一脚。
但见二人并肩而立,仿佛金童玉女,内心又多了几分欣喜。
“臣弟也想问问,为何御赐的新妇换了人。”
陆夭梳洗很快,待从阁房出来时,宁王已经负手而立等在饭厅了。
启献帝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
堕入马车绵软坐垫的那一刻,她想,有甚么事都等醒了再说吧。
“儿臣昨夜酣醉,压根没与陆氏女同房,父皇不信,让嬷嬷验身便知。”
一袭妃色广袖团花宫裙,配着代表还是在室女的单螺髻,非常耐人寻味。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你看看你这副鬼模样,哪有我皇家威仪!别影响皇室血缘了!”
一旁太子明显管不了这么多,心心念念好几年的美人儿没到手,反倒娶返来个毁容的母夜叉。
启献帝不好开口,因而给皇后使眼色。皇后清清嗓子,看向陆夭。
话未说完,就被陆夭义正言辞打断。
启献帝被堵得哑口无言,宫中掌事嬷嬷是他让皇后亲身选的人。
“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是你过门的老婆了啊!”
宁王站在中间,一派发兵问罪的受害者姿势,明显并没有跪的筹算。
“谁能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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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间隔最远的宁王反应奇快,箭步而至,堪堪抄起陆夭瘫倒的身躯。
“几年前王爷光复边塞,班师回朝,我随家父在庆功宴上……非常敬慕宁王风采。”
虽是大婚,但因着出了替嫁的篓子,陆夭并未有过量打扮。
宁王未置可否。
上座是面无神采的启献帝,皇后坐在侧首,看得出二情面感均不佳。
“还没恭喜太子新婚大吉。”宁王好整以暇地笑,眼里一派朴拙。
陆夭心底冷冷一笑,大要却做出惶恐的模样。
宫中端方多,早膳不宜过丰,免获得时候要找处所如厕,未免不雅。
启献帝不好拿同为苦主的弟弟做筏子,因而将锋芒对准当事人。
“夭姐儿不必过虑,错嫁一事父皇已命令封闭动静,只要在场诸位知情。只要你情愿,你还是太子妃。”
宁王派了送聘礼那位嬷嬷来服侍她起居,嬷嬷边服侍她梳洗边笑道。
“昨日是王爷将王妃抱出去的,这么多年,老奴还没见他对哪位女人这么上心。”
如此生米已成熟饭,启献帝瞥一眼天壤之别的两位陆家女儿,心中郁结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