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我怎能夺人所好呢?”
孰料陆夭却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奥秘兮兮从药箱里拿出别的一包东西。
在陆夭的鼓动下,谢清儿承诺画个妆,她眼看着陆夭手脚利落地帮她上了鸭蛋粉,又描眉画胭脂。那两边才还在替她评脉施针的巧手仿佛变戏法普通,在她脸上一通忙活。
最后挑了件镶乌黑滚边的褙子,粉绿色二十四幅绣忍冬纹的马面裙。谢清儿没穿耳洞,因而陆夭别出机杼将珍珠耳环戴到了发髻上,衬着牙雕的茉莉花发箍,愈发显得美丽新奇。
“这是茉莉香油,那两瓶是玫瑰香油,常日洗过甚以后,略微抹一点儿就满室飘香。这两盒是胭脂,你肤色白,凤仙花胭脂能显色,搭配桃花口脂方才好。”陆夭伸手替谢清儿在手上一一上色,“你瞧,这个色彩是不是柔滑好多?另有个浅粉色,更像是暮春落尽的桃花瓣色彩,你瞧瞧哪个好些?”
陆夭从荷包夹层里拿出几根藐小的乌针来。
“还没好,再等一下。”
陆夭意味深长地拍拍谢清儿的肩膀。
谢清儿此次重重地点了下头。
陆夭将那枚簪子别在谢清儿发间,那只玉簪三寸来长,簪头叠堆着三朵玉兰花,花蕊镶着米粒大小的珍珠,做工精美,非常出彩,戴上以后立即有了画龙点睛之感。
“我不太懂这些。”
信王将眼神投注在陆夭身上,仿佛下了甚么决计。
那是前次陆夭去铺子里选的胭脂水粉,此时被她一件一件放在床上,仔细心细先容着。
她高低打量了一下谢清儿,又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好好活着,你能够日日都这么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