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开初获得授意去盯着周家的时候,另有些迷惑,但他对宁王妃以往的判定坚信不疑,以是二话没说就派了人畴昔。
头几日,周夫人表示出充足的漂亮和宽大,不但衣食供应丰富,并且嘘寒问暖开解,周御史颇觉欣喜,因而放心去上朝了。可十来日以后,薛家不但没有半点接归去的迹象,连差人问问都没有,乃至连薛夫人远亲的宗子,也没有露面过一次。
“夫人无妨去摸索着问问,都是有后代的人,探探口风。看看姑奶奶家那位大少爷能不能把她接走,就是赁屋子单过也行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激起周夫人的烦苦衷。
“大侄子本年是不是要结婚了?”
思来想去不得法,周夫人的奶母是个心机重的,几个陪房嬷嬷里头数她最得重用,长年跟在主子身边,天然心机活络。她窥出了周夫人的踌躇,因而进言道。
周夫人蹙紧眉头。
周夫人亲亲热热挽着人到屋里坐定,让婢女上了茶和糕点,又嘘寒问暖酬酢了好几句,这才开口,状极偶然道。
周夫人有些被说动,就听奶母又道。
周家固然世代为官,但书香家世没有多少家底,当初给女儿的陪嫁大多是古籍珍本,没多少正儿八经的银子,田庄铺子更是没有。
有了这个认知,周夫人的神采就不太都雅起来。
几日以后,发明王妃的预判公然精准。
“你到底是他母亲啊,总不能儿子在府里纳福,留母亲享福吧,这也太不孝了。”
周御史不通碎务,也不会想那么多,但周夫人却不能不揣摩。
周夫人的脸顿时沉下来,五百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她也没接那银票,回身就走了。
周夫人也不是傻子,见状就猜到,这位小姑子被接出去单过的能够性几近没有。就如她所言,毕竟薛家是皇亲,谁舍得为了一个差点沦为阶下囚的母亲分炊出来呢?
这话传到薛夫人耳朵里,她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倒下了。
以是她耐下性子,决定先辨辨风向。
薛夫人大怒,可她不能自降身份跟仆人对骂,只得将一口恶气咽下去,想着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