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中地砖又凉又硬,别说是个妊妇,就是普通宫娥都受不住啊。
先派嬷嬷鼓吹了一通剥皮为纸,折骨为笔,以血为墨的大事理,又含沙射影说心诚则灵。逼得那妃嫔不得已,日日茹素,焚香顶礼,硬是抄经抄得春葱嫩指都起了茧子。
这话让陆夭略略放下心来,不过很快又感觉不大对劲,王管家这几日等闲不会呈现在内院,因为忙得脚不沾地,本日俄然跟谢知蕴过来,怕是有甚么首要的事。
“能够让巡城司调兵啊,归正护城那帮人常日闲着也是闲着。”
宁王笑了笑,揽着她的腰将人拉近,轻声道。
陆夭灵巧接过,细细咀嚼咽下去,这才又问。
宁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安抚地拍了拍。
眼下时候略有些严峻,以是陆夭颇担忧到时候不能定时筹办结束。
“宋将军方才班师回朝,何况边疆也不是没有人驻守,直接迎战便可,再不济另有城阳王,他戍边多年经历丰富……”陆夭絮干脆叨地数着,伸手拉住宁王手臂,眼神里带了点祈求,“能去的人很多,对吧?”
不说还好,一说宁王大惊失容,立即三步两步上前。
孙嬷嬷点点头,随即隐蔽地抬高声音。
“难不成溺在地上了吗?”陆夭忍不住惊呼,“这也太……”
宁王微怔了下,思忖半晌。
“这会儿倒是真想进宫瞧瞧,到底是个甚么场景啊。”
“我天然不去,让他儿子去吧。”
“是,但也不是。”说着伸手夹了个虾饺在陆夭碗里,“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如果还吃不下,我让人去熬点燕窝粥,不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