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我咯?”周氏艰巨的撑起家子,嘲笑道:“好,真好!我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竟也比不过一个外人!你真是大了,翅膀硬了,敢因为一个女人就和我叫板,就敢怪我了是不是?!”
孙岷神采也不甚都雅,却也只能冷静受着。
“混账!”周氏气的拍桌而起,“那人是谁?那人是你的妻!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六条约鉴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人!你给我听好了,她的名字是路圆圆!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我待她好那是天经地义理所该当!你趁早给我把你那满脑筋的胡涂设法都丢洁净,休书甚么的更是想都别想再让我发明一次,家法服侍!”
人道虎毒不食子,即便正气头上周氏也断不会伤着他,以是这杯子只是砸在他脚下,溅开的茶水弄湿了他的衣袍下摆,孙岷下认识的今后一躲,神采更加丢脸了。
两人固然仍然沉默,但也较着有了松动的迹象,李妈瞧出来,趁热打铁道:“少爷对夫人的孝心连奴婢都一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夫人待少爷如何不消奴婢说想必您内心也清楚得很。对于您的婚事夫人当真是千挑万选才选中了少奶奶,非论是家室还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可这新娘子进门还没多长时候就产生了这么多变故,便说不是有人成心为之,也充足让夫民气烦头痛的了,这嘴上没个轻重,您也多担待才是。”
孙岷闻言当下又一拧头就要往外走,又被李妈一拦,“少爷,你且等等,夫人,您也少说两句!”
周氏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说吧,今儿个闹得这一出到底是为何?”
只留下怠倦的倚在榻上的周氏和一脸哑忍不忿的孙岷。
“你问他,看他另有脸没脸说!”周氏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即便用手按着也消不下去。
“……”
孙岷眼眸一敛,悄悄看了一眼周氏,果见她一脸怠倦,容颜都似又衰老了几分,心下惭愧,不忍再对峙下去,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府内一贯由母亲做主,连儿过敏一事还望娘亲不失公允能给连儿一个公道!”
她翻了个白眼,旧事重提道:“先是闹出洞房落跑的事情,现在竟然又闹到要写休书的境地!呵,即便你不说我也晓得,定又是双溪居那位搞得鬼!”
孙岷身子一震,不成置信得看向周氏,“母亲您竟然就为了那样一个外人如此待我?自小到大您但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戳过我,现在竟已经搬削发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