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用不着,那也必定没啥坏处。要不,当初继祖哥买它返来干啥?”连蔓儿就道。“给我,就算我哥和小七不看这书,给我和我娘夹花腔子也不错。”
连蔓儿内心这么想,却没有问出来。
家里只要那一个簸箕,连蔓儿和小七就一人拎了一个粪箕子。
连蔓儿内心立时雪亮。连继祖让蒋氏烧的东西内里,必定是有他写过的字纸,但是也有书卷。蒋氏不识字,但是这一点她也晓得。只是因为不识字,以是不晓得详细那一卷纸是字纸,那一卷是书。
连蔓儿也没客气,就将三本书都抓在手里。
而就在不久之前,连蔓儿她们四个孩子要学读誊写字,还是共用一本书。厥后,五郎要想多读些书,还得跟王幼恒借才有的读。
“继祖哥。你烧的是书。”连蔓儿眼睛尖,已经看清连继祖扔下的那两本,也是装订好的书卷。
三个孩子刚进了上房的外屋,就闻声西屋里传出连朵儿的说话声。
哪一个也说不听。连老爷子扭过脸,落泪了。
连朵儿瞥见连蔓儿几个出去,一愣的工夫,蒋氏已经将她手里的书抢了下来,顺势将她拉到了一边。
提及来,蒋氏内心是情愿和连蔓儿一家来往的。虽是庄户人家,但是言谈举止却一点也不粗鄙。平时说话做事,也都温婉有礼,风俗给人留一线余地。就是最凶暴故意机的连蔓儿,只要你不往她脸上招惹,相处起来也极暖和,说话做事点到即止,给对方留脸面。
西屋的地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有十来只箱柜,箱柜外的地上,还狼藉地扔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靠墙角是一个约莫三尺见方的藤箱,箱盖子敞着,内里胡乱叠放的都是些书卷和字纸,另有散落在地上,带着足迹的书卷和字纸。
“朵儿,你瞎闹腾啥,该干啥干啥去。”连继祖坐在炕沿上,对连朵儿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