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哥,你喝口水,你总瞅着。怪累的。”连蔓儿用心端了茶水给吴家兴,笑着说道。
“她奶身子不大舒坦,就没来,秀儿在上房陪着她奶。”张氏答道,笑容中有一丝无法,却又缓慢地粉饰了畴昔。
“啥过人不过人的,咱这是实在的亲戚,不怕这个。还是这么地,我们畴昔,让家兴给我二姨行个礼。”吴玉贵就道。
这句话,王氏是扭了头,问连老爷子的。
连秀儿要排揎连枝儿,却反被连蔓儿排揎了,内心有气却无处宣泄,神采就越加丢脸了起来。
吴玉贵和王氏缓慢地互换了一个眼色。
“我这是上辈子做了孽了,没摊着好后代,气死了也是白搭……”周氏开口就道,还较着地用眼角夹了连取信和张氏两人一下。
屋内里,周氏围着被子半躺在炕上,连秀儿坐在一边,拿了杯水,正要喂给周氏喝。
一家人,平时有个磕磕绊绊的这在所不免,但是碰到事了,就该拿出一家人的模样来。周氏这么做,让他们伉俪俩心凉。
王氏出来,竟真的要抱柴禾、刷锅,给周氏做疙瘩汤。连老爷子走过来,大吃了一惊,问了然原委后,立时气的七窍生烟。
周氏的模样很天然,连秀儿却较着有些局促。
“她奶这也做的过分了吧。这些年,我对她、对秀儿,我这一片心,都让人当了驴肝肺了。咱这大闺女定了亲,一辈子也就这一回的事。咱也不是求着她啥,就是图个都雅,求个大师伙团聚乐呵,她就这点面子都不给。她拿我们当个啥!”张氏回屋,气的立即就对连取信发作道。
连蔓儿用眼睛缓慢地扫了一下,周氏的额头印着三个青紫的小圆圈,那是拔火罐留下的陈迹,如果不是她红润的神采,倒真像是病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