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头大、无缺的地瓜里,连蔓儿家又留出多一半来,其他的才是筹算现在就卖的。
连取信将话都说的很通透,并且句句落地有声。
“是个君子。”
“爹,你就说呗,就照咱筹议好的说。”连蔓儿小声道。
“别只看着银子,想想咱明天还获得了啥?”连蔓儿抬手,揉揉小七的包子脸,笑着说道。
“咱这地瓜卖的,不如玉米值钱。”小七看着木匣子里散碎的银子,幽幽隧道。
“行,那我就说说。”连取信喝了一口水,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咱这都是乡里乡亲,我也是个庄稼人。咱庄稼人一年到头地忙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一家大小能吃饱饭、穿暖衣裳,日子过的宽广点吗?这地瓜产量高,有了它,咱大师伙就不怕饿肚子了。大师伙都想种,我连取信没二话,这地瓜我必定卖给大师伙。”
一家人筹议了半天,最后都达成了分歧。
“老四这孩子,我打藐视着他长大,这孩子仁义,心慈。”
并且卖地瓜秧,必定比直接卖地瓜挣钱。即便定下较高的代价,也轻易让人接管。
“来岁我家必定卖地瓜秧子,也不消订固啥的,这地瓜秧子必定先卖给我们本身村里的人。”连取信道。
“……咱把话说在头里,不管今后地瓜的贵贱,现在要买地瓜,就五十文钱一斤。一家一户,咱也未几卖,要限着量。这也就是为了让大师伙都能买到手。现在地瓜少。能来岁大师伙种的多了,那就敞开了。”
“刚才沈六爷拿了两箩筐地瓜,那大抵有一百二三十斤。沈六爷给留下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连取信说道。
“四叔,你晓得我家,我家穷的叮当响,一年到头,都吃不饱饭。四叔,我家也想种那地瓜,可我家……拿不出啥钱来……”
“哦。”连蔓儿就深思起来。地瓜确切分歧于玉米,因为福州府已经有人种了、吃了。玉米能够做一年四时的主食,而地瓜在这方面的代价就低了一些。并且直接卖地瓜,与颠末加工以后再卖,这个代价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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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五串钱一斤?”连蔓儿发起道。五串钱就是五百文钱。
“仁义,有知己。”很多人都点头奖饰。
“老四兄弟,老哥哥我没看错你,好,是个有担负、心正的男人。”老金就又哈哈地笑道。
“君子和谈,爹,咱这是君子和谈。”连蔓儿就笑着道,“就是说话得算数,这一屋都是面子人,得讲究信誉。这是我哥从书上学的。”
“四叔,你来岁真卖地瓜秧子啊,那咱先订固下来呗,我怕来岁买的人多,轮不上我家。”又一小我道。
“爹,要不咱如许吧。”连蔓儿想了想,就把本身的设法说了出来,“咱这一千多斤的地瓜,咱自家多留些。就留下一半吧。这一半,咱自家吃些,挑好的,咱留到来岁开春,咱到时候生地瓜秧子卖钱咋样?”
“还是太贵。”连取信就道。
这地瓜是她们家的,不管大师伙说甚么,最后做主的人是她们,是连取信。大师伙就真的都不说话,看着连取信。
连取信的话说的非常有力。
“咱自家留一半,那另一半那,咱咋卖?”五郎就问。
“老四兄弟,你这地瓜。是筹算卖一两银子一斤啊?”老金就哈哈笑着问道。
如许做,即为人,也为己。
庄户人家,就算是现在花大代价将地瓜买了归去,要储存到来岁开春,还要自家生地瓜秧子,单凭一家一户的力量,这无疑是很难的。但是连蔓儿家就不一样,她家处所大,能够修建专门储存地瓜的地窖。并且连取信已经有了生地瓜秧子的经历,来岁再做,就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