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洋辣子的至公鸡没有走,而是绕着大木床,又绕着几棵杨树落拓地转悠起来,洋辣子味道不错,它还想找几只打打牙祭。
瓜瓤和瓜子就都甩进连蔓儿带来的阿谁小盆子里,不能扔在地上,即便这是院子内里。
“姐,地瓜。”小七仰着脸,笑的暴露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来。“姐,你不是说,就这几天,地瓜就能吃了吗?”
连蔓儿很讨厌洋辣子。这些小家伙五颜六色,甚么青绿色的,黄色的、灰色的、乃至另有玄色的,模样丑怪,并且无一例外,身上都充满了毛刺。一到夏天,它们的确无所不在,在树上面颠末,都要担忧会有洋辣子掉在头上,更可骇是掉进脖颈子里。
连蔓儿也没撵她,只和张氏、连枝儿说话。
“明天休沐,娘,我先去捡鸭蛋,返来我再做功课。”小七就和张氏筹议。
连蔓儿一边摇着葵扇,一边忍不住笑。张氏就问她笑甚么,连蔓儿摇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总不能说,在她宿世的印象中,都是村落的老迈爷、老迈娘们才会用这类葵扇。将本身的模样,与那些老迈爷、老迈娘们重合一下,她就忍不住想笑。
这只至公鸡跑过来,没看到甘旨的野菜拌糠皮。也没有成串的蚂蚱,只要连蔓儿用葵扇指着地下一只洋辣子。
这就是庄户人家俗称的被洋辣子给辣了。(这里的辣,读第二声)
知了能够粘洁净,但是洋辣子却除不尽。这里的几棵杨树算是好的,看那叶子都很完整。就晓得洋辣子未几。但是未几,不代表一个没有。
连蔓儿就笑了,她确切说过如许的话。
浅显的毛毛虫落在身上,最多是吓一跳,并不会对人形成伤害。但是有的种类的洋辣子,它的毛刺是有毒的,落在人身上,就会用毛刺在人皮肤上留下一道子,刺痛发痒。有一种扁扁浑身翠绿的洋辣子最毒,人如果碰到它,皮肤上立即就会瘊起来一块。奇痒难忍。